罢了,随他去吧。

就在前两天,她见他气色与精神都不错,便提议他再次回到公司任职,可他拒绝了。

他说,妈,我当初在进手术室前,连身后事都一一给安排好了,我是真的做好了再也醒不过来的准备的,我能活下来,是运气,也是老天的恩赐。

在我睁开眼看见光明的那一刻,我就告诉自己,此后的人生里,我只为自己而活,只随自己的心。

妈,我这次好运活下来,往后的生命还有多长,谁也不知道。

所以,请你尊重我,哪怕就这一次,请你尊重我的意愿,好吗?

她听着他心平气和地说着那些话,忽然想起一个多月前坐在手术室外焦急、担忧、等待的自己,她叹了口气,默默离开。

傅云深与Leo在当晚从北京转机,飞往土耳其伊斯坦布尔。

他们在第二天清晨五点多抵达伊斯坦布尔,Leo见傅云深神色疲惫,便问他:“需要先去酒店休息一下吗?”

他摇头:“我还好,不用了。”

事先预定好的司机等在机场外,开车将他们直接送往医院。

九月份,正是土耳其最好的季节,司机很热情,不停地为他们介绍窗外这座城市的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