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廷就在这个地方,俯下身子问他是不是发烧。 要真是一场发烧就好了,发烧他还能凭意志克服过去。 谁来告诉他喜欢这种情绪要怎么克服啊? 好烦。 蠢死了。 玻璃球外那只浓墨般漆黑的眼眸,也就是他自己,它没有情绪地眨了一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