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误打误撞进了薄家的地下室,看见薄衍被绑在手术台上,浑身是血,我当时就只有8岁,吓死了啊,还没有上前问薄衍怎么回事,就被薄父发现赶出来了。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找到那个地下室。”

白锡鲶看了眼安知忆脸上越来越沉的表情,心下忍不住吐槽。

是谁说不想知道的?现在一脸沉重的等我说是怎么回事?

白锡鲶也没有吊他胃口,说:“接下来的事情,我都是听我家保姆说的,不一定准。”

“薄父后来有一段时间把他妈接回了大宅,接着一个星期后,大宅就起火了,我保姆说亲眼看到薄衍放的火,当时薄衍身在火中浑身是血,还喃喃自语的说了一句话。”

说到这,白锡鲶还来了兴趣,本来就是演员出道的他,难得一次生动形象地把以前的薄衍演的活灵活现。

他笑着,却又不像在笑着,笑声很低,很沙哑。

他看着面前温泉主人种植的花草,一双野性的美眸燃烧着某种疯狂的占有欲,暴虐情绪在眼中流转。

“死亡会让你们永远的陪着我,所以就都去死吧。”

安知忆的心颤了一下,他看着眼前的白锡鲶,莫名有种恐惧感,随后又被一种心疼的感觉蔓延上了心头。

白锡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将手里的烟熄灭,心事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虽然我看你不太顺眼,我也不想你和青时重新在一起,但我还是凭着良心给你说一声。”

“趁你还活着,赶紧离婚吧。”

安知忆:“……”

这话怎么越听越觉得有歧义呢?

“别觉得我是见不得你好啊,虽然你是Omega这件事是我说出去了,但和薄衍结婚这件事情……”

“他14岁杀了他的母亲,16岁就把他父亲的公司给搞垮了。”

白锡鲶有点过意不去,为自己解释道:“我只是觉得他这个人太危险,太疯了,你和他在一起,迟早有一天会死。”

“谢谢。”安知忆也将吸了很久的烟给掐灭了,“不过很抱歉,我既然选择和他结婚了,后面的日子不管是生是死,我都得和他一起过。”

白锡鲶有些诧异地看向他,有种当老师的对坏学生干了坏事以后束手无策的无力感。

“摸不透,摸不透!不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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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阿尔斯雪山最后的录制,比赛项目爬雪山。

因为有两个嘉宾,卓青时被分配到了安知忆的队伍,而白锡鲶被分配到了薄衍的队伍。

现在是凌晨三点,节目组要求他们在两个小时内登顶。

主持人一声令下,两队伍便就地分开,各自寻找更快登顶的路。

安知忆一行人按着节目组的地图走,一路顺畅,当然如果能缺少身边这个一直献殷勤的卓青时就更好了。

“忆忆,渴了吗?我这有热水,还有你最爱喝的热牛奶。”

“不渴。”

“忆忆,累了吗,我给你捶腿吧。”

“不累。”

“忆忆!”

“别叫了!”

尽管安知忆耐心很好,但不是对着一个无用之人。

安知忆忍不了,道:“我们先在这半山腰休息五分钟,等一下继续爬吧。”

言屿早就有此打算,一听安知忆这么一说,马上就找了一块雪地坐了下去。

安知忆特意扫了眼四周,没有看到卓青时,心里估摸着应该是身体受不住了,跟节目组一起到了山顶。

安知忆终于松了一口气,找了一块地就坐了下来,结果刚拿出矿泉水瓶,他的脖颈突然一凉,他被人戴上了一个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