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带有点儿羞辱意味的话语,要是个脾气暴躁的人,早就一拳头给招呼上去了。

而安知忆却没气恼,反而嗤笑一声道:“因为你的父亲,现在我是你的医生。”

夜明梓一回国,对夜溯栖这个儿子格外看重,直接找上可以带动夜溯梓情绪的安知忆,又是送礼又是请求的,非要让他当夜溯栖的医生。

“是啊。”夜溯栖一字一顿地加重了话里的前面两个字,“我、的、医生。”

安知忆摇了摇头,表现出其他医生对待病人一样,照例询问道:“溯栖,最近有什么症状吗?”

“有。”

安知忆拿出了随身携带的病历本和一支黑色的钢笔,正准备记录夜溯栖所提供的病症。

“看到安叔叔心跳特别快。”

安知忆:“………”

安知忆看了会儿夜溯栖脸上恰到好处的笑容。

伪装的很好,要不是安知忆在夜溯栖只有8岁的时候就开始对他进行干预治疗,夜溯栖可能已经在监狱里面了。

不过……

这几年夜溯栖被他的父亲带回米国的公司总部,安知忆看得出来,他的病情开始恶化了。

尽管夜明梓没有停止在给夜溯栖找心理医生的计划,甚至还妄想把他的病给治疗好了以后让夜溯栖接手自己的公司。

而夜溯栖如他所愿,确实‘治疗’好了,公司接手的事情也在一步一步实现。

而安知忆毫不夸张地说,他在见到对方的第一眼中便得出了一个粗略的结论。

夜溯栖又换了一种更加致命的‘玩法’。

他不在乎任何人,更是不懂和漠视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他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在取.悦他自己。

安知忆自个儿拿起黑笔在病历本上涂涂画画书写了起来。

“看来你的病情又严重了,我会重新给你制定治疗方案,还有近期你该学习一下微笑。”

“安叔叔不喜欢我这样的笑容吗?”

夜溯栖长得异于常人的俊美,嘴角含着一抹淡淡的笑,这近乎完美的笑容在每个人眼中都是无法抵御的心动攻击。

当然对个别人是直接免疫的。

“真丑。”安知忆捏了捏他的脸,并没有受他完美笑容的影响,一下子就将他脸上的笑容给扯回了原位,“别笑了,太假了。”

夜溯栖没说话,任由安知忆将自己脸上的表情调成面瘫样。

“三天后,XX路的精神病院老地方找我。”安知忆用力扯了扯对方黑色西装的领带以示警告,道,“记住,别和我的其他患者谈话。”

夜溯栖自然知道是为什么不能。

他还没有出国时,曾经就背着安知忆和他的一位患有重度抑郁症的病人进行了一个小时的谈话。

导致在夜溯栖离开的一个小时后,那个人下一秒便马上跳楼自杀了。

搞得安知忆连夜赶飞机从外地飞回来处理夜溯栖惹出来的麻烦事。

当时夜溯栖在和患者谈话,并没有任何人听见了他们两个人的谈话。

况且谁也不会知道上一秒还说突然想活下去的患者,居然会在不到几个小时的时间里毅然地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具目睹过这场意外的护士,他们第二天直接跑到办公室给安知忆递交上了辞职信,异口同声地阐述着自己的离职原因。

当然,这些有夜家当后背,夜溯栖丝毫不在意。

应该说,就算没有夜家这个后盾,夜溯栖一样能干出这些不符合常理的惊人事情。

因为他就是一个天生的完美罪.犯。

夜溯栖并没有联想到自己曾经给别人酿成的大祸,还反而非常委屈地说道:“安叔叔不应该更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