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高大的身影，凭空出现。

一个牛头，一个马面。

他们身穿古代的官服，手持冰冷的铁链。

“周扬。”

牛头的声音，如同洪钟，在别墅里回荡。

“地府办案，闲人回避。”

铁链“哗啦”一声，瞬间锁住了周扬的四肢和脖颈。

他惊恐地看着我。

我只是冷漠地举起手机。

点击了“确认收押”按钮。

17

周扬身上的嚣张气焰，在铁链锁住他的那一刻，就彻底熄灭了。

他像一条被扼住喉咙的狗，发出嗬嗬的声音。

他眼中的怨气和黑雾，被铁链上的符文灼烧，发出滋滋的声响。

那块他视若珍宝的古玉，掉在地上。

玉身上的墨绿色，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变成了一块普通的石头。

他窃取的气运，正在消散。

“不……不可能……”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又看看牛头马面。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我没有回答他。

我只是走到他面前，捡起了那份伪造的遗嘱。

第12章

然后，当着他的面，一点一点，撕成碎片。

“周扬。”

我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你不是最喜欢算账吗？”

“今天，我们就把账，算清楚。”

他挣扎着，铁链勒得更紧。

“我的命，值多少钱？”

我问他。

他答不上来。

他只剩下恐惧。

马面拿出一本黑色的册子，翻开。

“周扬，男，阳寿三十八，实活三十八。”

“十年前，谋害恩主陈富海，以邪术窃其气运，吞其魂魄，罪大恶极。”

“后又雇凶，欲杀害妻儿，罪加一等。”

“依地府律例，判……”

“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牛头宣判完毕，提起铁链，就要将他拖走。

“不！林晚！救我！看在孩子的份上！”

他终于开始求饶。

“我错了！我把钱都给你！”

我笑了。

“你的钱？”

“那本来就不是你的。”

我看着他被拖向凭空出现的一道黑色漩涡。

“你的账，算清了。”

这是我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