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他从老爷子的脖子上，摘下了一块玉。”

护士女鬼说。

“那块玉，很特别，是墨绿色的，上面好像刻着什么图案。”

“老爷子非常宝贝那块玉，从来不离身。”

“我听别的同事说，那是一块能聚拢财运的古玉。”

古玉。

我立刻想到了周扬书房里那个上锁的盒子。

能让他如此紧张，甚至散发出怨气的，一定是那块玉。

那就是他发家的根基。

也是他犯罪的证据。

“为什么你们这么怕他？”我问。

“他身上……有很可怕的东西。”护士女鬼心有余悸地说。

“我们只要一靠近他，就感觉魂魄要被撕碎一样。”

“老爷子的魂魄，在被他害死后，也被那东西给……给吞噬了。”

吞噬魂魄。

这已经不是普通的谋财害命了。

这是邪术。

我向那几个鬼魂道了谢。

并用剩下的阴德，帮他们联系了最近的城隍庙，将他们引渡了过去。

他们对我千恩万谢。

我站在空无一人的广场上，握紧了拳头。

周扬。

我不仅要你的钱。

我还要你的命。

我打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

12

我回到了那个家。

周扬也在。

他看到我，愣了一下，眼神有些复杂。

“你回来了？”

“嗯。”我平静地把东西放下。

“孩子……没事吧？”他迟疑地问。

我看了他一眼。

“没事。”

他似乎松了口气。

虚伪。

我走进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

晚饭时，我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一边吃饭，一边状似无意地打开了电视。

调到了财经频道。

主持人正在分析陈氏集团最近的股价波动。

“说起来，陈老爷子都去世十年了，他要是在，陈氏肯定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我像是自言自语。

周扬夹菜的动作，停住了。

“我今天看新闻，翻到了陈老爷子当年去世的报道。”

我继续说。

“照片里，他身边站着一个助理，我看着，怎么那么像你啊？”

我转头，对他“天真”地一笑。

周扬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放下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