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修……你都弄进去了啦……万一有了怎么办?”
周砚修低笑一声,语气是她从未听过的纵容和期待:
“那就生下来。生一个像你一样的孩子。”
轰!
江雾的大脑一片空白。
孩子……
他们曾经也热烈地讨论过孩子。
那时他总爱从身后抱着她,温热的掌心贴在她小腹上,低声说将来要生两个。
男孩保护妈妈,女孩就当小公主宠。
可他说,最宠的还是她,谁都比不过。
那些温柔的承诺、带笑的低语,那些曾经真切存在过的憧憬……
如今遥远得,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她正失神,却听见苏稚宁甜腻地接话:“好呀,那我们回去就继续~这次……你想弄多少弄多少。”
回到别墅,他们果然肆无忌惮。
客厅、厨房、甚至楼梯转角……到处都成了他们的战场。
淫靡的声音日夜不休地穿透门板,折磨着江雾的神经。
而她,则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癌症的剧痛日夜折磨着她。
她抱着马桶,吐出的全是鲜红的血。
门里门外,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门外是纵情声色的狂欢和新生命的可能,门内是无声的凋零和死亡的倒计时。
直到这天,门外终于暂时安静了。
江雾拖着虚弱的身体走出房间,看到苏稚宁系着围裙,正在厨房手忙脚乱地做菜。
周砚修坐在餐桌旁,看着报纸。
看到她,苏稚宁眼睛一亮,带着施舍般的语气:“你出来得正好,我给砚修做了好多菜,你也来吃点吧?就当是我赏你的。”
江雾摇摇头:“不用了。”
周砚修“啪”地合上报纸,脸色沉了下来:“江雾,别不识好歹。过来。”
江雾只能走过去。
桌上的菜大多焦黑糊底,卖相惨不忍睹。
但周砚修却面不改色地吃着。
苏稚宁期待地问:“好吃吗?”
他放下筷子,宠溺地摸摸她的头:“好吃。”
江雾的心脏猛地一缩。记忆像潮水般涌来。
她第一次为他下厨,也是这般惨状,他却一口一口全部吃完,揉着她的头发笑:“只要是你做的,我都觉得好吃。”
那时他眼神里的温柔,现在想来,像一把钝刀反复割着她的心。
“你怎么不吃呀?”苏稚宁“关切”地问。
她勉强拿起筷子,夹起一点焦黑的菜送入口中。可刚咽下去,喉头就猛地涌上一股腥甜!
她立刻捂住嘴,转身冲向洗手间,趴在马桶边剧烈地咳嗽,鲜血瞬间染红了水面。
她赶紧按下冲水键,想把血冲走。
苏稚宁却跟了进来,靠在门框上,语气委屈又尖锐:“我做的菜就这么难吃吗?难吃到让你吐出来?江雾,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她说着,竟开始抽泣起来。
周砚修闻声赶来,看到哭泣的苏稚宁,脸色瞬间阴沉。
他搂住苏稚宁轻声安抚:“不哭了,乖。”
然后,他冰冷的目光扫向江雾,“既然她不喜欢吃饭,那这几天就别吃了。来人,把她下巴卸了。”
第五章
江雾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可下一秒,保镖已经走上前来,粗暴地捏住她的脸颊。
只听“咔哒”一声脆响,剧痛瞬间席卷了她的大脑!
她痛得几乎晕厥,却连一声惨叫都发不出来,只能发出痛苦的“嗬嗬”声。
周砚修却看也没看她,搂着还在哭泣的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