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莫名的心悸和空落感，再次席卷而来，甚至比之前更加强烈。

像是有一种至关重要的东西，正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悄然碎裂、流逝。

这种感觉毫无缘由，却尖锐得让他坐立难安。

他烦躁地松了松领带，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投向窗外沉沉的夜色。

是因为最近为宁宁的病心力交瘁导致的神经衰弱吗？

他试图这样解释，但那心底深处不断蔓延开的不安和恐慌，却像冰冷的藤蔓，越缠越紧。

他下意识地拿出手机，指尖划过屏幕，莫名地点开了那个他几乎从未主动联系过的号码江雾的号码。

第十一章

犹豫了片刻，他拨了出去。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像是一根细针，猝不及防地刺了他一下。

关机？她平时手机很少关机的。

是没电了，还是……故意躲他？

想到后者，周砚修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是因为他让她替宁宁顶罪那三天，所以她闹脾气了？

还是因为之前倒吊她、卸她下巴的惩罚，让她终于知道怕了，想用这种方式抗议或者……逃离？

一股无名的怒火混合着那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在他胸腔里翻腾。

他眉头微蹙，将手机扔回口袋。

江雾，你最好只是闹脾气。

否则……否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