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摇头:“不好的,会挨打,可疼可疼了,还会饿肚子,要洗衣服,还要去装骗子乞讨要钱,会被人撕扯衣服……”

白大褂匆匆开口,打断了我的话语:“不好,为什么还要回去?”

我奇怪的看他一眼,理所当然道:“因为要等哥哥呀。”

白大褂说不出话来了,给我打了一针,不多久,脑子就迷糊起来。

隐约间,听见他说:“对不起,下辈子,做牛做马,我补偿你。”

“是刺激过度,情绪过激,导致自我性欺骗失忆,已经给她打过镇定剂了,等睡一觉再醒来,就好了……”

我睁眼,病床前影影绰绰,却总也看不清人脸。

我仓惶喊出声:“哥哥……”

右手被人握住,视线慢慢清晰起来,眼前,是哥哥通红的眼睛。

他看着我,神色中,满是小心翼翼,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一样,小声开口询问:“朝朝,我是谁?”

我下意识的先摆开一个笑容,反握住了他的手:“是哥哥。”

“哥哥笨蛋,玩猜猜我是谁的游戏,都不记得捂住我的眼睛了。”

我又被哥哥抱住,肩上衣服湿了一片:“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我被哥哥带回了家,在客厅,遇到了满脸伤心的刘兮兮。

我下意识的挣脱开哥哥牵着我的手,害怕又有人跳出来,指着我,说是我抢了刘兮兮的哥哥。

“哥,不是说为了让兮兮姐情绪稳定点,要送她到熟悉的环境待一阵吗?孤……”

哥哥身体瞬间僵硬,应激般的大声吼道:“闭嘴。”

被吼的刘兮兮,怔愣在原地,眼眶顷刻间,便红了彻底。

反应过来的哥哥有些无措,他往前两步,要去摸刘兮兮的头:“对不起兮兮,我刚刚反应太大了,只是一个,别再提那三个字了,朝朝容易受刺激。”

“这里就是朝朝的家,以后,也会成为朝朝最熟悉的环境,以后,朝朝再也不会被送走了。”

我听了,心里总觉得无端欢喜,安定了很多,好像在某个我不知道的时候,被人又抛弃了一次的惶恐,都随之消散了一样。

可是看到刘兮兮的眼泪,和旁边心疼的不行的保姆刘姨,我又觉得自己的开心卑劣,顿时连笑也不敢笑了。

刘姨说,在我没有回来之前,整个家里,每一日都是欢声笑语。

可是自从接了我回来了,几乎日日乌烟瘴气,她问我,是谁的问题。

我想,是我的问题,可是怎么办,我真的好不想离开,好不容易,我才和哥哥团聚。

于是我厚着脸皮,装作看不出众人的厌恶,小心翼翼的,试图融入这个缺席了十年的家庭。

大概是为了补偿刘兮兮,第二天,哥哥借着开会的名义,带着她去了游乐园。

我笑着,是一惯的乖巧,装作不知情的样子,看着哥哥和刘兮兮,先后离开。

让我诧异的是,他们走后不久,有人上门来,找的却是我。

我见了,是那日在医院给我看病的医生,他也是哥哥的好朋友之一,他说,他叫江停。

我第一次主动被哥哥的朋友找,难免有些紧张。

但是我想,总归就是那些事情,大概和其他人一样,是来警告我,不要和刘兮兮抢东西的吧!

我其实,早已经习惯了,于是低着头,等待着对方的痛骂和斥责,对不起三个字,已经被我含在口中,转了一圈又一圈。

“想去游乐园玩吗?”

“对不起……”

我们两个,几乎是异口同声,话语落地,双方都愣了愣。

我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在孤儿院的时候,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