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不久,开始意识恍惚,浑身无力,只记的被人架着身体,放到了冷硬的床板上,有手在我身上乱摸。
不可以这样,哥哥说过的,不能让人乱脱自己的衣服,更不能让人乱摸自己的身体。
我几乎咬断了舌头,才清醒了过来,我咬住了那人的大腿,趁着他哀嚎之际,慌忙绕开人,逃出了屋子。
我害怕的奔跑着,惶恐着,我想去找哥哥,可是哥哥在哪里呢?我不知道。
后来,我晕倒在路上,被追来的院长打的半死,关进了地下室,背部被打的血肉模糊一片,至今还留着深深的疤痕。
伤口感染,嘴中呼出的气,像是滚烫的水蒸气,我几乎以为自己要死在地下室。
没想到,第二天,院长竟然破天荒的找医生,给我治了病,这才勉强保住性命。
只是自那以后,身体便彻底坏了,脑子也时清醒时糊涂的,身上总是大病小病不断,身体疼着疼着,忍着忍着,便也不觉得难受了。
此时听着保姆的话,我才恍然,原来,那恶毒的院长给我治病,不是因为像哥哥讲的童话书里面的反派一样良心发现,也不是因为怕我死了他有麻烦,是因为拿到了切实的好处啊!
“我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你的安稳幸福,全是兮兮小姐用命换来的,所以你没有资格,去和她争夺,少爷现在待你好,也只是因为愧疚,等这段时间一过,他才会明白,兮兮小姐才是他最应该心疼的妹妹。”
我低垂的脑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也只能张嘴,说出无数次的道歉话语:“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兮兮为了我,受了这么多的苦……”
“既然知道兮兮小姐苦,那就老实的当个透明人,不要去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保姆离开了,我看着手腕被包扎的很好的伤口,怔怔发愣。
以前唾手可得的哥哥的爱,如今对我来说,竟是痴心妄想吗?
我觊觎的,是别人的东西吗?
脑子又糊涂起来,迷糊间,我看到了九岁的哥哥,他笑着,轻轻拍了拍我的脑袋:“傻朝朝,瞎想什么呢?哥哥永远是朝朝的哥哥,谁也抢不走。”
我笑着,去拥抱虚无的空气,开始的喊他:“哥哥,你又来看朝朝啦!”
这一晚,我睡的格外的踏实,哥哥是九岁的哥哥,朝朝是七岁的朝朝。
七岁的朝朝,没有抢刘兮兮的哥哥,也没有觊觎属于别人的东西。
刘兮兮的病反反复复,于是定好日子的宴会,便也随之一推再推。
哥哥总是愧疚的看着我,说:“朝朝,再等等,兮兮现在不能受刺激。”
我便乖巧的点头,懂事道:“没事的,哥哥,我知道的,还是兮兮的病重要。”
刘兮兮病了一个多月,直到她生日前几天,身体才终于见好了起来。
于是原本说是给我的接风宴,变成了刘兮兮的生日宴。
哥哥于是又说:“朝朝,这毕竟是兮兮的生日,介绍你也不太合适,再等等,再等等哥哥就介绍你给周围的人认识。”
我不想哥哥为难,笑着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说:“没事的哥哥,你能去接朝朝回来,朝朝就已经很高兴了。
“至于宴会,就别办了吧!这对兮兮不公平,她毕竟跟着哥哥,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于是哥哥的表情,便肉眼可见的放松了下来,伸手摸了摸.我的头,眼中有着疼惜:“是,兮兮和你不一样,我没能给她提供一个安稳幸福的环境,跟着我,连累了她。”
我低着头,心中的酸涩冲上眼眶,差一点就丢人的哭了出来。
我其实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哥哥能带着刘兮兮,却不能带上我。
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