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烦，接了起来：

“喂。”

是院长：“沈知衍，何念念呢？她去了哪里？”

听见院长声音的何念念企图发出声音，可全身动不了。

想尖叫。

嗓子已经沙哑到没办法出声。

她愤恨盯着沈知衍慢慢走出房屋，眼睁睁看着绝望被拒之门里。

沈知衍温柔道：“我跟何念念在一起了，我们都打算辞职。”

“我那几个师兄弟都挺不错，我把他们介绍给您，希望您不要嫌弃我们走得太匆忙，念念怀孕了嘛，我们解除误会后想好了，好好给她安胎，让她把娃娃生下来。”

院长笑呵呵：“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那次你把念念背走了。”

“行行行，你们小两口过甜蜜日子我哪里能阻止，以后生了孩子记得再回来啊，医院大门永远为你们敞开。”

沈知衍眼神阴冷，唇角轻勾：“好的院长。”

挂了电话，把电话卡扔掉。

脸上的笑意慢慢被阴冷取代。

14

他去厨房，开始做饭。

做完饭正好买的轮椅到了。

这里是别墅，偏僻的郊区别墅，安静，没什么人住。

因为他是医生，偏爱安静，乔鹿鹿说婚房就买这里。

偶尔他们会来住。

大部分住在医院附近，以防万一有紧急的手术要做。

这里才是他和鹿鹿家。

谢过送货人员，沈知衍将何念念放到轮椅上。

他的电话，何念念听得清楚。

扭头狠狠咬住他的手。

沈知衍眉毛不动一下，静静掰开她的嘴巴，“吃饭，别饿死了。”

何念念宁死不屈地闭上嘴巴，怎么都不肯吃饭。

“我宁可饿死！”

比在这里受苦强。

沈知衍脸色冷漠，直接掰断她的下巴：“在鹿鹿没回来之前，你不能死。”

强行塞她嘴里，强迫她吃下。

几次没成功，反而差点给她噎死。

沈知衍没了好脾气，脸色黑下去：“不吃饭，就给你输液，反正你动不了。”

“总之你死不了。”

何念念呜咽了几声，点了点头。

第十天，第200刀，她还会惨叫呜咽，只不过嗓子沙哑难听。

第二十天，第400刀，她只会像小猫一样哼唧，每天酒精手术刀划到她神经麻木。

第三十天，第600刀，何念念连哼都哼不出来，只会拧一拧眉头来表达身体的疼痛。

......

第四十九天，第999刀，看到沈知衍进来，何念念麻木闭上眼睛，任由他划下最后20刀，一声不吭。

沈知衍划完根本没有想象中的解脱。

只有更焦虑。

“为什么鹿鹿还不出现！”

“我的鹿鹿到底在哪里！”

“是不是惩罚还不够，需要更大的惩罚鹿鹿才会出现？”

沈知衍抓乱了辛苦弄好的头发，看向何念念的眼神，只剩癫狂。

疯狂划何念念。

何念念淡淡掀起眼皮，双眸死气沉沉，再度闭上，无所谓沈知衍刀不刀。

累了，沈知衍麻木打开电视，点开那几个鹿鹿最喜欢的平台。

其中就是赛车比赛，降下帷幕，是个女子夺得了冠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