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拭手术室里的鲜血,将生命特征平稳的何念念背着回到了家中。

他买了一个手术刀。

严谨地放在买来的医用托盘上,还有止血纱布,碘附,大量酒精。

将手术刀放酒精里消毒,静静等何念念清醒过来。

麻药劲儿过去。

何念念清醒过来看到的就是这个场面,吓得她浑身发软,下意识想逃跑。

可手脚都被绑着。

逃无可逃。

“沈知衍,你这是干什么?”

沈知衍微笑,把她放平在地上,拿起手术刀,轻轻蹲下:

“你划了鹿鹿九十九刀,我要帮鹿鹿百倍划回来。”

他的笑容像地狱来的魔鬼!何念念身体颤抖挣扎,“不,不,不,你不能这样,沈知衍,你不能这样!我会没命的,我没命你也脱不了干系。”

“你不是想找乔鹿鹿吗?你放了我,我帮你一块找,到时候乔鹿鹿让我做什么我都可以做,她生我的气,我可以跪下,可以磕头,只要她原谅我做什么都可以,现在你不能弄死我。”

沈知衍恍然回过神来:“你说得有道理。”

“你不能死。”

何念念刚松口气,刺痛就传来,她尖叫:“你不是说我不能死吗?”

沈知衍神色平淡,再度划了十下。

被酒精沾过的手术刀,格外刺痛。

何念念痛到五官扭曲,完全没了平日里的可爱。

他将手术刀放回酒精里杀毒,满意看着她痛到浑身无力瘫在地上的表情。

等何念念没力气,他静静为她止血。

“所以,我要每天划你十下,让你每天都痛苦,痛苦到等鹿鹿回来。”

何念念没憋住脾气:“沈知衍你就是个疯子!变态!就你这样,乔鹿鹿这辈子都不可能回来!”

这话沈知衍不爱听,惩罚性地划断了她双手的筋。

又打了镇静剂。

他疲惫坐在沙发上。

以前,乔鹿鹿每次都会在沙发上等他。

他回家后,主动过来为他脱衣服,说着日常发生的趣事,或者听他讲述工作上的事情。

不管他讲什么,她都是温柔地回应。

可现在......

旁边空得厉害。

心脏刺一下地疼。

沈知衍捂着心脏。

这是鹿鹿的心脏。

他不能让心脏累到,他要睡觉。

鹿鹿每晚都会催着他早睡早起,他总熬夜不听话。

他要听话。

只要他听话,乖巧,鹿鹿就会回来。

防止何念念打扰他睡觉,沈知衍一剂安眠药打过去,抱着鹿鹿衣服美美地在梦中和鹿鹿相遇。

翌日,睡梦中沈知衍隐隐约约听见外面的声音。

兴奋地从床上起来跑出去:

“鹿鹿,鹿鹿是你吗?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的。”

看到客厅中何念念把茶几上的东西弄得一团糟。

没有乔鹿鹿身影。

沈知衍脸色耷拉下去:“何念念,你一点都不乖。”

他大步过去,抓住她头发,把她拖去侧卧,把她绑在床上。

“这样才能乖。”

胃部传来微微的疼痛。

沈知衍蹲下捂着肚子脸色惨白。

他是医生,每天忙得脚不沾地,总记不起要规律吃饭,时间久胃痛就变得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