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嘶吼着,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我不能没有你啊!”
林允荷的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回头。
沈羡安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她便继续往前走,直到公寓楼的门关上,将那绝望的哭喊隔绝在外。
那一晚,江皓谦就跪在楼下,从天黑到天亮。
雪花落了他满身,他却像没知觉一样,只是死死盯着林允荷公寓的窗户,那里始终没有亮起灯。
第二天清晨,沈羡安的车停在公寓楼下,他来接她上班。
林允荷从楼里走出来,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她径直走向副驾驶,沈羡安下车替她打开车门。
两人靠近时,沈羡安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林允荷笑着抬头,回吻了他的唇角。
这一幕,正好落在刚从雪地里抬起头的江皓谦眼里。
他看着那辆黑色的轿车缓缓驶离,看着林允荷在车里侧过头,对沈羡安笑得眉眼弯弯,看着他们在红灯停车时,再次亲密地吻在一起。
那一刻,江皓谦浑身的力气像是被瞬间抽干,他瘫坐在雪地里,看着轿车消失在路的尽头,眼底最后一点光亮彻底熄灭。
他终于明白,他失去的不仅仅是林允荷,是他曾经拥有过的,全部的阳光和救赎。
第二十章
在见到两人在一起后,江皓谦终于死心了,第二天他坐上了回国的私人飞机。
飞机上他一遍一遍翻看着着两人过去的合影,那时的林允荷笑的多么无忧无虑。
“通知下去,”他突然开口,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解除和夏家的婚约,冻结所有与夏氏相关的合作。”
助理愣了一下,立刻点头:“是。”
飞机落地时,江氏集团对夏氏的全面打压已经开始。
夏氏集团的股市一路暴跌,合作方解约,夏家这座看似坚固的大厦,在短短三天内就倾颓崩塌。
夏月舒的电话被江皓谦拉黑,她只能守在江氏大厦楼下,顶着媒体的闪光灯哭着求见,却连大门都进不去。
直到第四天,她收到了一段视频。
视频里,她的表弟被粗麻绳捆着,吊在海面上晃荡,脚下是翻涌的黑色浪涛。
刀疤脸吓得涕泪横流,哭喊着:“表姐救我啊!!”
“想救他,就自己来港口,一个人来。”
江皓谦的声音透过屏幕传来,冷得像淬了毒的冰。
夏月舒赶到仓库时,嘴角还带着淤青,是被催债的人打的。
她看着弟弟被悬挂在海水上空,跪在地上满脸泪水。
“皓谦,我错了!求你放过我弟弟,放过我全家!我爸妈已经被警方带走了,夏家真的完了!”
江皓谦缓缓抬眼,眼底是化不开的恨意,“你骗我,利用我,这些我都可以不计较,但你不该动她,不该那样对她。”
他想起林允荷被烫伤时的眼神,想起她手腕被砸断时的惨叫,想起她在禁闭室里被老鼠啃咬的哭喊,心脏像是被无数根针同时扎穿。
“皓谦!我真的知道错了!”
夏月舒疯狂磕头,额头撞在地上发出闷响,“我把所有财产都给你,我去给她磕头道歉,求你……”
“晚了。”
江皓谦打断她,对保镖冷冷吐出两个字:“动手。”
下一刻,绳索断裂,浑身被绑的刀疤脸瞬间坠落到海里,淹没在海水中。
“不!!!”
夏月舒瞳孔骤缩,尖叫着扑向江皓谦,“江皓谦你这个魔鬼!你为什么要害我弟弟!”
江皓谦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
“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