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径直往外走。
可还没等出季家大门,就被保镖按跪在地上。
季淮阴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晚晚,我就是太宠你了,把你惯得无法无天,竟敢当着我的面放肆。”
管家递来布满倒刺的木棍,那是用来惩罚犯错下属的,季淮举起棍子,冷冷说道:“道歉!我说过所有人都要尊重烟烟,你也不例外。”
我身上颤抖,他对沈烟的偏爱竟到了这种程度,我倔强地含泪看着他,“我没错,我不道歉。”
沈烟抱住他的胳膊,哭道:“淮哥,嫂子只是看不惯你对我好,并不是故意忤逆你的,你别怪嫂子。”
她的话犹如火上浇油,季淮最恨别人忤逆他。
果然,下一秒,成人手臂粗的棍子高高落下,打在我的背上。
第一棍,我哇地吐口血,恍惚记起六年前初见时,他摘下路边的野菊,单膝跪地,“小妹妹,哥哥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
那时,他眼中满是真挚。
第二棍,我眼前一黑,几乎疼晕,我想起五年前,仇家绑走我威胁他自断双腿,他连眼都没眨,就朝自己挥刀。
那时,他那样义无反顾地爱我。
第三棍,我疼得彻底失去意识,昏迷前,我似乎看见结婚时的他,他流下了欣喜的泪水,发誓说:“晚晚,老公会一辈子对你好。”
可是,他食言了,他食言了......
他为了另一个女人把我打得体无完肤。
我在床上趴了七天,才勉强能下地。
刚走到院子里,就看到沈烟笑着走过来,脸上是胜利者的傲慢,她挑衅地晃了晃手指上的婚戒,“现在淮哥的身和心都在我这里。”
我面无表情,“你要他,那就给你。”
沈烟愣了一下,随即一巴掌甩在我脸上,“贱人,淮哥本来就是我的,是你这个狐媚子勾走了他。”
我的平静让她气急败坏,她又扬手,余光看见正往这边走的季淮,猛地摘下戒指,扔到水里。
然后,扑到他怀里大哭:“淮哥,嫂子欺负我,她扔了你送我的婚戒,她说我不配......”
瞬间,季淮眼中升腾起怒火,“林晚,不跟我解释?”
我直视他的眼睛,淡淡地说:“我说的你会信吗?”
他勾唇冷笑:“不信,我只信烟烟。”
我被推进水里,去捞戒指。
黑暗、寒冷瞬间吞噬了我。
儿时村民用我浸猪笼来玩,我有严重的恐水症,季淮曾抽干了别墅所有的池塘,直到一年前,沈烟说想养荷花,他就破了例。
我快要窒息了,拼命往上游,好不容易游上岸,却听见沈烟的哭声:“淮哥,嫂子好像不愿意......”
“由不得她。”他冷漠的声音将我宣判了死刑,吩咐保镖用竹竿把我打下去。
只要我一露头,就会被立刻打下去。
后背还没愈合的棍伤又被打裂,在冷水的浸泡下,疼得我浑身麻木。
可身上的痛,远不及心痛的万分之一。
季淮,我后悔爱上你了,我好悔啊。
第4章 4
我昏迷了三天才醒。
旁边伺候的佣人松了口气,“夫人您终于醒了,三天前您沉底后,季爷吓坏了,他拿枪指着医生,要是救不回你,就让我们所有人陪葬。”
佣人说季淮有多紧张我,有多爱我。
可我再也不会信了。
要是真爱我,会明目张胆把霸凌女带回家;
要是真爱我,会亲手杀了被我视为精神寄托的狗;
要是真爱我,会明知我有恐水症,还让人不停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