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发生的一切浑然未觉。
他到了以后,便开始着手处理张恒之叛逃遗留之事。
之前已寻到了军务上替代之人,早已上任,这倒不是难事。
但张恒之所知北地驻守情况颇多,对于粮草囤积、军士布局、驻地地形都有所了解,贺知煜之前已颇费了些功夫重新改换防制,尽量降低影响,让张恒之手中的关键信息无用。
来到北境,主要是当面再做部署,人既到了,当面说得明白,很快便处理完了。
做完之后,他又想了些办法打探金人的异动。
这几年,他身在京城领了城防之责,虽然在北境仍是挂了统帅的虚名,终是有所鞭长不能及。
张恒之这事,他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于是多布了几条线去探查。
处理完一切,贺知煜便准备离开北境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皇上虽是他从小挚友,但这两年,他也隐隐察觉到对方不是很喜欢自己来北境,经常开玩笑似的说他太负责或者太小题大做。
可既是身负此则,又怎能放任不管?有时候他仍是要来。
贺知煜时常想起两人少年时对于盛世清明的设想,彼时一起笑谈风云,信任无间。
为着这份情谊,他不愿用恶意揣度自己的朋友。但也懂得忌讳,每次来去匆匆,这次亦是。
待收拾好行李,准备返程之时,贺知煜看着北境恢宏落日,天高地阔,忽然察觉自己其实早就归心似箭了。
好想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