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么?”

孟云芍看他脸色不悦,圆圆的杏眼只扑闪了一下,没有说话。

贺知煜平静道:“你跪了足足一时二刻,侯府就这么大,这消息早就传得各院人尽皆知了,你想要的已经得到了。现在夜已深,各房各院已都歇息,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也不必再作戏了。”

孟云芍被当面戳穿,有些脸红,小声问:“那世子怪我吗?”

她如此做,不过是让众人以为贺知煜回去,便依着侯爷的意思罚了她,让侯爷侯夫人放心,不再继续为难她。

而世子这边,也一贯是个大度的,见了她扎扎实实地受了苦,也必不会再揪着什么生气不生气的小事不放。

只是贺知煜心明眼亮,一眼便看穿了她的伎俩。

说起来,这事情还是她利用了他,终是办得不地道。

贺知煜有些不悦,眉头微锁,道:“我还敢怪你么?下午说了你几句,晚上你便要跪在雪地里不起来。若不是竹安恰巧出门去取炭火,你难道要跪一整夜?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天?”

孟云芍自知理亏,讪讪地低下头,又小声辩解道:“我听竹安说过,知道他吹灯前都要备齐些炭火、蜡烛、净水等物,必是要出门一次的。”

贺知煜气极反笑:“孟云芍,你当真是聪明啊。”

孟云芍没顺着问答,却拉住贺知煜的衣角,不依不饶地问:“那世子还怪我吗?”

贺知煜有些无奈,像泄了气的河豚,撇过脸去不看她:“不怪了。”

孟云芍得逞似的笑了笑。

贺知煜看她脸上贴着被融雪打湿的长发,俊俏娇挺的鼻尖冻得通红,明明很是狼狈却又十分得意的样子,忽然没忍住伸出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两个人俱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