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当共剪西窗烛”的味道。
她问了他很是亲密的问题,又同他解释了本不该解释的事情。
她觉得自己已是说得足够清楚明白,没再有什么言语,只睁着小鹿般无邪的杏眼,抬头盈盈看着贺知煜,是鼓励,也是邀请。
她想重新细品一下他的吻,不要如那天般仓促而血腥。
可贺知煜……没有明白。
像当年他干耗在李笙笙的房中一个下午,李笙笙问,是不是要伺候他沐浴的时候一样……没有明白。
他心中从未想过自己可以被如此轻易地原谅了,还以为自己距离终点仍有十万八千里的征程。
但他亦感觉到了自己的心已是跳动过速。
贺知煜很是担忧,只消再有片刻,怕自己又要同上次在马车上那般,对李笙笙做出什么无可挽回的事情来。
他转过头避开李笙笙的眼眸,假装不动声色地站起身,道:“天有些晚了,雨下得大,我送你回去吧。”
他又往回拉了拉暧昧的情思,正经道:“哦,对了,若是想去敲那鼓,还是得提前造些势出来……咱们该在城中做出些响动。”
李笙笙:“……”
好的吧。
李笙笙泄气地想起之前两个人在一起时,便总是自己主动,连圆房之夜也是自己主动亲吻的贺知煜。
到底是凭什么?李笙笙愤愤地想。他明明说那个时候便已经心悦自己了。
她有些气闷,暗暗发誓此次绝不主动,决定继续由着他自己领悟。
反正着急的不是她。
……
宁王是总管此次皇商选拔的皇子。亦是当今大盛朝中与照王齐名的继位人选。
皇商选拔已有多年传统。
宁王不是很满意父皇把这事情给了自己,却让照王去治理水患去了。
治理水患是何等大事,办好了声名好听,又得民心,且说不得还能从中渔利不少,选皇商却是多年已有,无甚新意。
可宁王接了这差事,也不得做,不仅得做还得做得出彩。他召集了府中的师爷们,讨论了几重创新案子,最终定下了拓展皇商选拔行业之策,显示皇家重商之策。
他在原本只在些海运、盐务、矿产等大行当的基础上,增设了许多小行当,譬如食饮、首饰、酿酒、茶叶等等,李笙笙这才赶上了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