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踉踉跄跄追在我屁股后面。

“对不起，棠棠不应该叫你坏妈妈，妈妈不要跟爸爸离婚好不好。”

说着她伸手拽我的手，掏出什么东西往我手上套。

那一瞬我鸡皮疙瘩乱窜，下意识一把用力推开，尖叫怒吼。

“放开！别碰我！”

手镯在地上滚了几圈，撞到桌角啪咔碎了。

女儿踉跄摔倒地上，额头砰在茶几殷红的血流下，她呆呆眨眨眼下一秒号啕出声。

许明远愤怒地冲过来，一把抱起女儿查看，愤怒指责。

“温书晴，你到底什么毛病！”

“这桌子是她存了一年的压岁钱给你买的，就想给你一个惊喜！”

“棠棠都这么懂事，你到底还想要她怎样！”

还没等我开口。身后一股大力袭来。

我狼狈地后退几步撞在桌角。恰好碰到车祸后一直没长好的伤口上，痛得我眼前发黑半天发不出声。

婆婆举着锅铲，红着眼护在许笑棠身前。

“温书晴我忍你很久了！如果不是我儿子要死要活非要跟你在一起，我早把棠棠带走了。”

许明远双眼泛红看我，满脸不解。

“书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到底怎么了？”

“就因为我对女儿更好些，你就要这么针对她吗！”

“如果你真的那么介意我对棠棠好，我可以让我妈带走她。这下你满意了吧？！”

许笑棠闻言哭得更大声，抽噎着来拽我。

“妈妈，棠棠以后会乖，你别不要棠棠！棠棠不要做没爸妈要的小孩！”

她哭声吵的我心烦意乱，眼前不断闪过车祸那天大片的血红，以及棠棠的声声惨叫。

我愤怒地扬起巴掌，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许笑棠小脸肿起呆愣原地，婆婆尖叫一声举起锅铲劈头盖脸打我。

“你疯了！不就骂你一句坏妈妈，你就要这么伤害孩子。”

“离婚，现在立刻马上离婚！我许家供不起你这尊大佛！”

“儿子马上写离婚协议，财产一人一半，让这个女人赶紧滚蛋！”

我一把拽住锅铲，用力扔远，指着许明远厉喝出声。

“财产对半？开玩笑呢？“

“我要的是你儿子净身出户！”

04

婆婆疯了一样地撒泼。

“欺负我孙女就算了，还想欺负我儿子！”

“温书晴我告诉你，除非我死，否则你绝无可能让我儿子净身出户！”

许明远拒绝离婚，更拒绝净身出户。

我冷笑出声。

“好啊，咱们等着瞧！”

第5章

许明远和女儿追在身后苦苦哀求，我全不理会，拖着行李箱利落离开。

一个月后，我才在法庭上再次看见许明远和女儿。

他胡子拉碴苍老很多，许笑棠瑟缩躲在他怀里，双眼恐惧又期待地看着我。

许明远见我一直盯着他，摸了摸胡茬苦笑一声。

“书晴，当初你在我最穷的时候嫁给我，好不容易日子终于好起来了，你怎么就变了呢？”

“难道你真像我妈说的那样，在外面有人了，所以才闹着要和我离婚。”

他怔怔地看着我，双眼含泪。

“别人笑我没用也好，废物也罢，只要你愿意回来，我可以既往不咎。”

“我们十多年的感情，总不能就这么莫名其妙散了。”

“回家吧，书晴。”

我用力闭了闭眼，紧攥的手指甲几乎插入掌心。

当年许明远家徒四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