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后，我带着女儿回到别墅。

推开门，客厅里烟雾弥漫，烟灰缸里堆着十几个烟头。

陆承迟那张素来冷峻的脸上带着几分颓败，眼底布满红血丝，声音又阴又沉：

“渺渺转学第一天就被堵在厕所里打，后背全是淤青，连买药膏的钱都没有。”

话语刚落，苏渺就出现在楼梯口，身上的白色吊带睡裙摇摇欲坠。

看见我时，那双小鹿似的眼睛瞬间蓄满泪水，手指紧紧攥着裙摆，怯生生地开口：

“乔念姐，我……我以后再也不缠着陆承迟哥了，求您别把我送出国。”

陆承迟猛地站起身，几步走到楼梯上，修长的手指拨开她额前的碎发。

白皙的额头上，赫然印着几道清晰的指痕。

“他们说我是勾引别人老公的狐狸精，还说……是乔念姐让人教训我的。”苏渺埋在陆承迟怀里哭，肩膀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可我知道乔念姐你不是那样的人，你把我送去顶级舞蹈学院，肯定不是你欺负我。”

闻言，陆承迟的眼神冷得像淬了冰，扫向站在一楼的我：

“我早就说过，苏渺只是她父母临终托孤交给我照顾的女孩，我得护她到大学毕业，你不喜欢她，我让她住客房；你嫌她碍眼，我让她少出现在你面前。可你呢？非要赶尽杀绝？”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

“圣樱舞蹈学院是全球顶尖的艺术学府，安保比南城任何学校都好。真有人霸凌她，你可以报警，可以联系校方，而不是在这质问我。”

“乔念姐！”苏渺突然从陆承迟怀里挣出来，“噗通”一声跪在楼梯上，泪水砸在台阶上，“求你了，我就在南城读普通学校好不好？我可以去住校，一个月只回来一天，不，半天也行……”

苏渺的眼泪让陆承迟着了魔，他当着我的面把苏渺抱起来，满眼狠戾地盯着我：

“等我哄好渺渺，再跟你算这笔账。”

我抱着女儿，麻木地上了楼。

经过苏渺房间时，门缝里漏出的画面像针一样扎进眼里。

陆承迟正低头吻着她的颈窝，大手探进她的睡裙里。

我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凝固，咬着牙把女儿抱进房间。

趴在肩头的女儿用软糯的声音问：

“妈妈，我们什么时候能离开爸爸呀？”

我摸着她柔软的头发，喉头发紧：

“快了，还有四天，月月再等等，好不好？”

话语未落，房间门就从外面被打开。

陆承迟脸色阴沉地开口：

“你说什么？”

第4章

我一怔，随口敷衍：

“没什么，你听错了。”

他没再追问，只把我拉到书房。

一进门，他就把一叠文件甩在我脸上。

纸张散落一地。

最上面那张是打印的银行流水，收款方备注着“教训苏渺的辛苦费”。

付款账户赫然是我的名字！

“这是她同学发过来的。”他的声音像磨过砂纸，“乔念，你就这么容不下一个小姑娘？”

我看着那些明显合成的记录，突然觉得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不会和你离婚。”他盯着我，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这次我会让渺渺原谅你，但你必须保证，再也不许动她一根手指头。想继续做陆太太，就把那些龌龊心思收起来。”

我弯腰捡起地上的文件，指尖抖得厉害，却笑出了声。

他果然忘记了，我们签过的那份离婚协议。

陆承迟，我不想继续做你的陆太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