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我们的孩子多可爱,将来定是栋梁之材”。她说着就把孩子往他怀里送。
韩盛安却厌恶地躲开,转身吩咐仆人把孩子抱走。
他眼神冰冷地看着她:“是你吩咐林妈,把清岁的孩子拖死在肚子里?”
“是你让她们绑了她,塞了她的嘴,还不许叫产婆?”
顾婉清脸色瞬间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不……不是我,我只是让她们好生照看,等你……”
“等我过去再让她生,是吗?”韩盛安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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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婉清咬着双唇,眼泪说掉就掉。
“老爷,我只是怕夫人万一失控会伤到孩子,所以才......”她死拽着韩盛安的衣袖,眼泪哗哗往下流,“我只是想她生的时候你能在旁边,我这是为你们着想啊。”
“为了我们?”韩盛安猛地甩开她疯狂大笑,眼底却满是怒火,“你让红杏给清岁灌麻药时,拿滚烫的汤婆子往她小腹上按,用擀面杖一下下碾她肚子时,还说是为了我们?你分明是想一尸两命!顾婉清,你好狠毒的心!”
他突然掐住她的脖子,指尖嵌入皮肉,额头青筋暴起。
“我竟一直当你是温柔病弱的可怜人,你全家抄斩时,我体恤你孤苦无依,处处给你体面,连夫人都顾不上,你竟这般骗我!”
“不,我没有……”顾婉清连连摇头,她被掐得连连呛咳,疯狂地拍打他的手。
“你哪里来的虚寒症?”盛安猛地将她推开,声音冰冷,“还有,你十七岁时与书生私奔,后来嫌那穷书生没用,怕污了你的名节就买凶灭口。顾婉清,你真是蛇蝎心肠!”
顾婉清瘫在床上,浑身发颤。
“你怎么会知道?不是这样的,老爷你要信我。”
“又装柔弱无辜?我查得清清楚楚,要不要把人证带上来?”
她望着韩盛安,突然爆发出癫狂的笑。
“是又怎样?宋清岁是相府嫡女又是侯府主母,要什么有什么。你眼里只有她,我只是一个妾。父母兄妹又都死了,我不自己争,你会瞧我一眼吗?!”
“是你先给我甜头,才让我想要更多。是你给了我纵容,我只是想努力活得更好,有错吗?!”
“是你说会对我们母子好,只有她的孩子没了,我才能安心。她死了,我就是主母,就可以享受这一切,你也就只是我的!”
韩盛安冷笑一声,压着满腔怒火,咬牙切齿道。
“顾婉清,你加诸在岁儿身上的痛,我要你千倍万倍地还回来!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他猛地朝小厮扬手,“把这毒妇拖下去,用洛铁烫遍全身,再打八十大板。灌上哑药和麻药打断双腿,丢去乱葬岗喂狗!那孽种,直接闷死了一起丢!”
顾婉清疯了似的扑上去攥住他的衣袖,声嘶力竭地哭喊。
“他是你亲封的嫡长子,你的亲骨肉啊,你怎能如此狠心!你不能这样做!你不能这样对我们!”
他狠狠甩开她,力道大得让她踉跄倒地,眼底燃着怒意。
“我侯府容不下你这个毒妇和你生的孽种!”
小厮架起她往外拖,她的哭嚎带着咒骂声随之而来。
“老爷!求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饶了我们!我真的知道错了!”
“是你逼我的!都是你逼我的!韩盛安你会遭报应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下一秒,凄厉的惨叫传遍整个院子。
韩盛安却看都没看一眼,只是嫌恶地掸了掸衣衫,转身朝着我的院子疾步而去。
我隐约听见他在外头不断哭喊。
“岁儿,你要撑住,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