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这个自来熟的女孩有点戏精。

但从高处看风景确实不一样，楚栀柔冲着她点点头。

“三！二！一！”

随着倒计时，烟花被点燃，腾空飞向天际，五彩斑斓的烟花在黑暗中绽放，犹如一朵朵绚丽的花朵，点缀着寂静的夜空。

楚栀柔边看烟花边感受着脚踝处的温度和力道，不由自主将手垂下，摸了摸他的脸。

摸完，她又若无其事的抬头看烟花，仿佛刚才摸他的人不是她。

一场烟花秀持续了十分钟。

楚栀柔就在上面待了十分钟，看完整场秀才从他身上下来。

裴言澈站起身，脖子转动，抬手摸了摸自己后颈。

楚栀柔有点小心虚，“怎么t啦？是不是我太重了？”

“嗯？”裴言澈就是单纯活动一下，没料到小姑娘会那么想，他伸手把女孩拽过来点，有意逗逗她，“没怎么感受清楚，要不再抱抱？”

楚栀柔：“！”

她错愕的看着裴言澈，弯着唇打趣她的模样倒不像是平常，而是更偏向梦中的样子。

她记得很清楚，第一次住在大学宿舍那个晚上，裴言澈入梦来第一件事就是单手把她抱起，她问他干嘛，他也是这般笑着告诉自己，看有没有好好吃饭，称称重量。

“不要！”楚栀柔脸红着拒绝，扯开话题，“我们去医院吧，再不去奶奶就要睡觉了。”

“好。”裴言澈走在她身侧，顿了顿，还是问了出来，“我能跟你一起去看看奶奶吗？”

楚栀柔“啊？”了声，“可是我们刚刚在一起，奶奶她......”

“好了。”裴言澈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他能大概猜测到女孩中午一腔孤勇的表白应该是受到了外界的刺激，没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

她跟他做相同的梦，对自己肯定有异于常人的好感。

这是好处，也是坏处。

他有时会想，如果没有那个梦境，他会喜欢小姑娘吗？

内心告诉他是会的。

那反过来，没了那个梦境，小姑娘会喜欢上他吗？

那不得而知了。

“裴老师，我不是不让你见我奶奶。”女孩仰着头还在认真的解释，“奶奶对我而言很重要，我希望可以稳定后让你们见面。”

“嗯。”裴言澈能理解她，“那你去看奶奶，然后我去找凌医生问老爷子的身体情况。”

“好。”楚栀柔弯了弯唇，“我看完奶奶就去凌医生那找你。”

医院

楚栀柔和裴言澈按照之前说好的。

裴言澈去找凌斯年，而楚栀柔则是去病房里看奶奶。

“扣扣”

裴言澈敲了两下门，里面传来“进”字，旋开门把手进入。

凌斯年微抬眸，看到来人时，略微有些诧异，“裴总，请坐。”

裴言澈依言坐在他对面，手自然的搭在桌面上，凌斯年有一瞬间的恍惚，好似他无论在哪都会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中。

他敛取不适，大拇指腹将圆珠笔摁响，公事公办道，“裴总是心脏不舒服吗？有什么特别的症状？”

裴言澈：“不是，我裴女朋友来的医院，正好顺便问问老头子的身体情况。”

“老爷子身体很健朗，按时检查就没问题。”凌斯年先回答了他医学方面的问题，又忍不住打探，“裴总有女朋友了？”

当时在裴宅的时候，他那句呛声的话让他误以为他看上楚栀柔了。

没想到只是个误会，裴总已经有女朋友了。

思及此，凌斯年勾了勾唇，“看来裴总很爱你女朋友，日理万机还不忘陪她来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