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她自己最清楚。”沈梦澜冷笑,“让她自己收拾行李,一个小时后我不想在沈家看到她的影子。”

虽然沈父有些犹豫,但女儿斩钉截铁的语气似乎说明她有苦衷,他是圈子里出了名的女儿奴,于是没再多问,便挂断了电话。

9

当夜,沈氏集团发布声明。

“即日起,解除与苏妍妍一切收养关系,所有资产冻结,保留法律追责权利。”

苏妍妍在海岛收到银行短信时,脸色瞬间惨白。

匆匆赶回沈氏老宅时,她连人带行李都被扔了出来。

她是孤儿,除了谢慕商和贺洲白,她在这个城市无亲无故,于是她急忙恳求他们为她做主。

“慕商哥,洲白哥,我不知道哪里惹怒了姐姐,现在被她赶出家门,就要流落街头了......”

她哭的梨花带雨,两个男人心疼不已。

他们一边安慰她,一边让助理全国搜寻沈梦澜的下落,势必为苏妍妍讨个说法!

可一周过去了,他们在沈家别墅的大门外彻夜徘徊,没等到沈梦澜,只等到助理战战兢兢递来一份文件。

“两位少爷,沈氏小姐已注销国内身份......所有关联号码失效。”

谢慕商猛地一拳砸在墙面,骨节渗血。

他冷笑,声音却哑得吓人,“很好,沈梦澜,你最好躲到天边去,别想和我结婚了!”

“结婚?”谢慕商的话被刚从门口出来的老管家听到,他眼底闪过浓浓的疑惑,“沈小姐已经和厉家少爷订婚了啊?”

“什么?!”

谢慕商猛地回头,脸上由愤怒,变成震惊,再到不可置信。

老管家深深叹了口气,带他来到书房,从抽屉取出一个牛皮纸袋。

在谢慕商的注视下,纸袋倒扣,哗啦啦落下一堆碎屑:

被砸成两半的粉钻戒指。

和一张撕得粉碎,却依稀可见烫金“婚书”二字的旧请帖。

老管家将东西推到谢慕商桌子前,声音有些发颤,“我今早打扫沈小姐的后院,发现这些全部被扔在焚烧场里,要不是那天下大雨,火没点着......这些定情信物,恐怕都灰飞烟灭了。”

谢慕商紧紧攥着碎请帖,指尖的血滴落,在皱巴巴的纸面上晕开一层暗红。

可他却像感觉不到疼,猛地把这些东西都推下桌面,再抬

10

老管家将两人带到沈梦澜的旧房前,卧室里灯火通明,却空荡得吓人。

她最爱的波斯地毯是两人联名拍下的,如今卷走了,裸出一块刺眼的空。

琴房空荡,只剩一只断弦琴凳那架施坦威是谢慕商跑遍欧洲才找到的限量版,如今连影子都没留下。

二楼长廊,原本挂满合照的墙被刮得雪白,钉子孔密密麻麻每一颗钉子都曾钉着他们三人的合照,如今像无数嘲弄的眼睛,盯得他们浑身发冷。

两人脸上写满了震惊和难过,贺洲白甚至抓着老管家的手,一遍一遍求证道:“梦澜她只是去旅游了,不是去嫁人了,一定有什么误会......”

“误会?”

这话刚好被站在楼梯口的沈父听到。

他手里死死攥着一根紫檀拐杖,目光如刀片般刺向他们惨白的脸。

“我倒要看看什么误会,让你们还有脸来?”

老人声音不大,却震得二人心脏骤缩。

“你们连她搬空老宅都不知道,你们到底做了什么,让我女儿宁愿远嫁他乡,也不愿再见你们一眼?”说着他便抬手,几个笔记本啪地甩在谢慕商和贺洲白的胸口。

是沈梦澜十五岁到二十五岁的日记,厚厚七本,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