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产之后他请假照顾她整整半个月,她一直......觉得很幸福来着。

原来又是误会一场。

她从沈怀川手里接过包,用力到骨节森白,“谢谢。”

然后绕开他走去里面。

沈怀川看着她瘦瘦长长的背影,心脏仿佛被针刺了一下。

沈母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说:“我今天叫你们来就是发正式通牒,乔言心就算一胎八个,我也不同意她进门。怀川,你如果执意要那个女人,受过家法脱离沈家,你的事我就再也不管了。”

过了半分钟,沈怀川才回神似的开口:“再也不管?意思是言言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不会像对待乔菁一样管束她?”

沈母皱眉,“是。”

“好,我受。”

沈怀川毫不犹豫的说出这三个字,目光却不自觉看向乔菁。

他觉得她应该说点什么,但她只是安安静静的喝了口茶,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昨夜刚下过雪,室外温度零上一点点。

沈怀川脱光了上衣趴在长凳上,任由鞭子落下。

第十鞭落下去,后背就已皮开肉绽。

乔菁坐在窗前看着他,想象着他此时承受的痛感级别。

六十鞭打完,那个后背满是血的男人,相当硬汉的跪在雪里,一声不吭。

乔菁的额头已冷汗涔涔。

在记忆里仔仔细细搜索一遍,她也没找到沈怀川为她这样对抗谁的时候。

哦,上次坐飞机时,他跟空姐说:她要的不是咖啡,是红茶。

就这样。

沈母要沈怀川在雪地里跪一天一夜。

暮色降临,那个甘愿为爱受苦的人影仍伫立在院子里。

窗前坐着的乔菁也一动不动。

他每多受一分苦,她心里对他的感情就轻一分。

夜深的时候,这么多年的执着和爱恋,已经不剩什么了。

于是她上了楼,睡觉。

沈母走到院子里,丢给沈怀川一件外套。

“你确定你还爱乔言心,而不是因为当初被她轻易放弃的心结?”

沈怀川嘶哑的哼笑:“当然,确定。”

“是么?如果真爱一个人,会迫不及待给她名分,而不会附加一个‘怀孕’的条件,即便打着‘要安全感’的名头。

“还有你给乔菁找男模这种荒唐事,你是真的不在乎她跟其他男人发生什么,还是你心里其实比谁都清楚她干不出这种事,仗着她爱你,所以肆无忌惮。

“你不用回答我,还有一夜,你自己好好想清楚。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6

沈母走后,沈怀川下意识仰头。

目光所至的那间房是一片黑暗,说明房中人已经歇息。

他朝旁边吐了口血沫,笑了。

“真狠,也不替我求个情。”

第二天清晨,沈母敲响房门,“乔菁,你照顾怀川去医院。”

乔菁化了个淡雅的妆,下楼,让人把沈怀川抬上车。

沈怀川对着她大喊背疼胳膊疼腿疼。

医生烦得不行,劝他安神。

沈怀川叹气,“要是有人能给我揉揉就好了,像以前一样。”

以前?

所有人都看向救护车里唯一一个跟他有以前的乔菁。

乔菁却只是淡淡道:“给他安排个按摩师吧。”

沈怀川眉头一皱,有些无措的抓住她的手,“谁能比你专业?”

是啊,乔菁垂眸看自己的手。

他经常加班肩颈酸痛,她为他专门学了按摩。长年累月的按下来,能让他放松又不刺激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