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第一次听他说要孩子。

即便她在两家长辈压力下委婉向他提过要个孩子,他都以“还早”拒绝。

那时她以为确实还早,想着等感情浓厚时再生。

原来不是还早,是他想生孩子的对象,从来不是她罢了。

乔菁自嘲一笑,裹上毯子,把衣服还给他,一瘸一拐的上了楼。

洗完澡出来,浑身都疼。

沈怀川正在阳台打电话,声音认真:“你想跟我结婚?我离婚可有些麻烦,如果乔菁不乐意,程序至少要走个一年半载。”

乔菁微愣,他忘了吗?

当初结婚时,他说这段婚姻只会有五年。

在新婚第二天,就当着两家人的面,直接甩出两份他已签字的契约和离婚协议。

乔家的那份在她手里,沈家的那份在沈母手里。

只要她签字,婚姻关系到期自动解除。

乔菁垂眸,从包里拿出她已经签好字的那份协议,下楼,找沈母。

沈母愠怒,“那个女人一回来你就给她让位,真没用!”

可占着名分的位置,她占不了他心中的位置。

这五年,她用婚姻给乔家稳固利益,养育之恩还清了。

这场无爱的婚姻,那个她怎么努力都够不到的位置,她不要了。

乔菁仍是说:“您把那份给我签字吧。”

良久,沈母拿出文件给她,脸色柔和得略显生疏:

“还有十五天,不到最后一天,你还是沈怀川的妻子,我的儿媳......你若反悔,这个决定可随时撤销。”

“我知道了。”乔菁避重就轻的说,“我会站好最后一班岗。”

2

回到楼上,沈怀川看到她手里卷起的文件皱眉,“怎么还到处跑?去处理工作了?”

“嗯。”乔菁把东西装进包里,挪着步子去了床上,闷头躺下。

“先别睡。”

沈怀川在床沿坐下,轻轻提起她一只胳膊,涂上药膏。

乔菁身体一僵,随即抽出手。

“谢谢,我自己来。”

突然的客气让沈怀川有些愣。

“生气了?我们俩一直是合作关系吧?我喜欢言言,你早就知道的。”

想起他出差回来整整三天没让她出卧室的那种合作关系,乔菁长吸了口气,淡声道:

“现在她已回来,那我们就更该注意分寸了。

“这药味道大,我睡客房。” 她说完便走,沈怀川看着合上的房门,心里一阵怪异的烦躁。“怀川,轻点......”

客房里,乔菁刚合眼就被梦魇惊醒,昨日乔言心的娇 吟和沈怀川的粗喘在脑内不断回响,折磨得她一夜不能入眠。

隔天中午,沈怀川说一直闷在房里不好,带她出去散散心。

车子在高尔夫球场停下,乔菁才知道是带她来刺激乔言心的。

心脏颤了颤,她抿唇推开沈怀川做戏的手。

他却更用力的搂紧了她,做出一副亲密姿态,上前同挽着男伴的乔言心打招呼。

宽厚的力道隔着衣服压在昨日的鞭伤上,乔菁疼得蹙眉。

对面的乔言心眼里闪过轻蔑和嫉恨。

笑道:“沈少到了,人齐了。这是我回国后第一次组局,大家都要玩得开心哦~”

“老婆,我教你打。”沈怀川贴着乔菁的背,故意当着乔言心的面手把手教她。

他忘了她很会打球。

也忘了她全身鞭痕未褪,现在需要的是休息。

乔菁垂眸看他手腕,眼睛有些酸。

轻声道:“把腕表给我,我就让你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