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川，你喜欢折腾是你的事，希望你不要给别人带来麻烦！

“潜水要有浅伴这么重要的常识，你不遵守，是打定主意让别人成为你彰显伟大爱情的工具吗？我们都是一条条活生生的命！不是你可以随手利用的东西！”

她眼眶通红，双手轻轻握着陈清越的一只手。

悬在眼眶里的眼泪，是为另一个男人而流。

“不、不是......我本来只打算在浅水玩一玩。可是我看见你们的牵引绳出了问题，所以我......”

他的话没说完。

不是没说完，是乔菁没有听。

救护车在医院停下，她慌慌张张的跟着跑去了急诊。

沈怀川被不熟悉的医护人员也送进急诊，虽是同一个方向。

可他看着乔菁的背影，总觉得隔得很远，很远......

远到他竭尽全力，也摸不到一个衣角。

21

从急诊出来，医生嘱咐沈怀川好好休养，以后潜水一定要注意，否则患上减压病有他好受的，严重的会有生命危险。

沈怀川躺了一会，无聊又疼。

浑身都疼得厉害。

他拿出手机，把那段乔菁没有听完的解释发给她。

却发现被对方拉黑了。

沈怀川自嘲一笑。

想起乔言心回国之后，乔菁经历的那些，原来是这种感受。

很难受。

难怪她无法原谅自己。

躺了半天恢复了一点精神，沈怀川下床去找乔菁。

刚出病房就听见两个护士议论：

“那个男患者真帅啊！”

“他女朋友也漂亮啊！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华国面孔了，简直可以上电视的程度！他们的感情还那么好，女生一直在哭，默默的流泪，哭得我都心碎了！好想把她抱进怀里安慰。”

“要是有这样的美人为我流泪，我也愿意变成那个帅哥躺在床上，阿门！”

沈怀川扶着墙的手，慢慢收紧。

他露出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劳驾，你们说的这对‘金童玉女’在哪个病房？这么美好的爱情，我也想看看。”

直到他亲眼看见乔菁躺在病床上、陈清越的臂弯里，这样的冲击比语言要强大一百倍，一千倍。

一瞬间，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听见乔菁给陈清越念小说。

那清清淡淡的嗓音，听起来当然是一种极高的享受。

以前，他也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他看见乔菁给陈清越切水果，切得仿佛艺术品，还亲手喂到男人嘴边。

沈怀川捂着心口，深深的弓起了腰。

只有这样，他才能呼吸。

明月......曾经独照我。

现在，明月独不照我。

沈怀川无声的笑了起来，笑得干呕。

亲眼看见乔菁把曾给他的爱，给了另一个男人，曾对他做过的事，给予另一个男人。

那种被生生剥离的痛，衬得从前那些都不算什么了。

乔菁是真的......离开他了。

回不来了。

怎么都回不来了。

沈怀川一头倒在病床上，意识马上陷入了昏沉当中。

第二天，他强打精神出院时，乔菁还在病房陪陈清越。

陈灵听说消息，立即赶了过来。

进病房就是“嗷”的一声，冲上前抱着陈清越的胳膊，掉下眼泪。

陈清越把她的脑袋揉成一个鸡窝，再拿着手机屏幕给她照镜子，“笑一个。”

“我要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