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给十姑面子吗?”
“甜may,堂规二十五。”
“知道了知道了,我就吓唬吓唬她。”甜may一噎,利落收刀回筒靴,起身跟进门中,嘴里还不停地嘟囔道:“这么多破规矩,也不知道这些老祖宗怎么想出来的……”
宋玉珂低着头快步走,和甜may始终相隔三步远。
门里像个谷仓,天花板高不可及,顶上两头开了大天窗,太阳穿进来像挂了两个大灯,中间亮堂,两边灰暗,墙边的米粮堆的密密匝匝,高矮不一,顶上或多或少堆着些锄头铲子,看着像是不怎么用的。
“十姑。”阿丧叫了人,身后的甜may也跟着高呼喊了人。
领路的阿丧很高,也壮,她往旁边站过去,宋玉珂才能看到前面。
最中间搁着一张皮沙发,后面还有一张实木床,帏帐半掀,看着是高端货。
红木茶桌金蛤蟆,上面堆着七七八八的零嘴烟酒,底下长毛毯子一铺,水泥地上的灰上不去,那赤着脚、翘着二郎腿的红发女人就无所顾忌地只套了条睡裙,正专心致志地涂着指甲油。
像是没听见声,没扭头,头发挡了全脸,宋玉珂也不敢看久,很快就低下了头,有了前车之鉴,于是跟着两个人喊了声,“十姑。”
没人再说话了,宋玉珂抱着木匣子也不说话,直愣愣地站着。
“我还以为会是十五来的。”
杜时栩一开口,宋玉珂就忍不住抬了一下眼,也不是好奇,就是这声音太嗲了,像是灌了蜜糖的嗓子,娇娇的,和十姑这个称号联系不上。
抬眼一看,音容就比对上了。
杜时栩正看过来,眼睛占着脸的大半,嘴巴又小,原本红头发的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不少,加上微微肉感的腮帮子,活脱脱一个洋娃娃。
下一刻宋玉珂就马上低下了眼,因为她看到了那女人茶桌上的红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