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山刻意没去看的报道还是没能逃掉,陶奕的洋楼客厅里,满桌子的清毒报道,最中间就是31日的报纸版面,占据视野中心的位置贴了十姑阿丧的黑白照片,报纸上堆了十几颗绿糖,还有一个没拆封的铁盒子。
“...陶小姐没什么事了,医生说要不是掉进泳池里,陶小姐怕是......”
黑衣服看了眼宋玉珂的神色,比今天的天色还早阴沉,闭上嘴,只简单报告:“这些都是我们从这里搜出来的绿糖。”
宋玉珂脑子涨得很,手心已经开始愈合的伤口此时发散出尖锐的疼痛,好似又回到了被蝴蝶刀扎穿的那个瞬间。
阿凤的背影和被惊飞的鸟一样,呼啦一声,就从眼前消失了。
她闭了闭眼,刚要张口,门口簌簌的脚步声响起,越来越快。猴姐带着人,面色焦急地赶到陶奕的别墅,冲进来,就看到宋玉珂面前铺散着的绿糖,脚步一顿,冷声问,“她人怎么样了?”
黑衣服代宋玉珂简单解释了情况。
情况不复杂,食多了,高兴得从三楼跳了下来,好在下面就是泳池,不然人就该进抢救室了。
“你们怎么看得人,不是没让她出门吗?她哪里来的糖?一群废物,一个人都看不住....”
猴姐一巴掌甩在守门的黑衣服脸上,黑衣服低下头,一声不吭。
“够了。”
宋玉珂用力拍了下桌子,喝止猴姐突然冒起的高音量,手上的纱布缓慢渗出血来,周围安静下来,太阳穴的抽痛稍微好一些了,她抬眼,淡声说:“她想食,哪里买不到?关到戒为止,出去要是再食,就砍了她的手。”
猴姐反应过来,说,“她是用手吃饭的,没有手,怎么写白皮书?”
“她是用脑子吃饭的。没有手,找人当她的手,要是没有脑子,她就是废人一个。”
说完,宋玉珂就站起来往外走。她不准备去看陶奕的惨状,她也不信这个东西戒不掉,猴姐已经来了,她没有必要留在这里。
“你冲我发什么火?!要不是你介绍陶奕给我,她能受这样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