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里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笑得人畜无害:

“知州哥哥亲手熬的粥,我吃不完,分给姐姐一点。”

林小雨舀了一勺递到她嘴边,笑得虚伪:“姐姐怕是没力气,我喂你吧。”

粥很香,是皮蛋瘦肉粥,是沈知州最擅长的。

之前她生理期疼到打滚时,沈知州熬夜看菜谱就为了给她煮一碗粥暖宫。

“不用,你留着吃吧。”她别过脸。

“别客气嘛~来,我喂姐姐,张嘴,啊~”

林小雨突然“手滑”,整碗粥直接泼在祁晚晴胸口!

“啊啊啊!”

滚烫的粥浸透病号服,祁晚晴疼得从床上弹起来,慌乱中扯掉手背上的针头,鲜血顺着手腕往下流淌。

“怎么了?”沈知州就在此时冲进来。

他看了一眼满身粥的祁晚晴,又看了看地上打翻的碗,转身对祁晚晴冷眼道:

“小雨好心给你送粥,你就这样对她?”

祁晚晴想解释,可烫伤的皮肤火辣辣地疼,手上流血的针口也疼,根本没有力气说话。

沈知州也没想听她的解释,直接带着林小雨回了隔壁病房。

只留下狼狈不堪的她,和满地狼藉。

护士进来换药时,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祁晚晴胸前的烫伤已经起了水泡。

祁晚晴在医院躺了三天,才勉强恢复了一些血色。

走廊上消毒水的气味依旧刺鼻,护士站的几个小护士正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见她经过,立刻噤声,投来或怜悯或讥讽的目光。

“听说VIP病房那位怀孕了?”

“是啊,沈总和祁总寸步不离地守着,真是羡慕死了。”

7

祁晚晴脚步没有停止,径直走向电梯,去了一楼大厅给自己办了出院。

她的手机里还留着沈知州昨晚发来的消息:“小雨怀孕了,情绪不稳定,我得留下陪她。”

她没有回复,直接把手机关机,拦了辆出租车回家。

祁晚晴径直走向卧室,从衣柜底下拖出行李箱,她机械地把东西一样一样塞进去。

保姆拿着手机走来,祁晚晴的手机关机了,祁砚尘就打到了保姆这里。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晚晚,来医院,小雨需要人照顾。”

祁晚晴嘲讽一笑:“沈知州那么有钱,不舍得请护工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过了一会儿才说:“你们都是女孩子,方便些。”

祁晚晴没有再说话,直接挂断了电话,把电话还给保姆,继续收拾东西。

她看见梳妆台上的求婚戒指时,忽然停下了动作。

半年前,沈知州单膝跪地在这间卧室,把求婚戒指戴在她手上:“晚晚,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现在,他却要她伺候另一个女人安胎。

他的一辈子,原来不过短短几年时光。

祁晚晴刚合上行李箱,门铃就响了。

紧接着,沈知州快步走了进来,他脸色阴沉:“为什么不接电话?”

“没电了。”

“跟我去医院。”沈知州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小雨不舒服。”

祁晚晴就这样被强行带到了医院。

VIP病房里,林小雨正坐在床头,小腹平坦的看不出任何怀孕的迹象,却娇弱地捂着胸口:“晚晚姐......你终于来了......”

“给她倒杯水。”祁砚尘命令道。

祁晚晴沉默地倒了一杯水,递过去时,林小雨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啊!”

水杯砸在地上,林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