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州随后走出,衣衫整齐:“晚晚,你别误会。”
祁晚晴点点头,什么也没说。但心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回到房间,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的暴雨,第一次感到某种东西正在悄然改变。
之后的日子里,类似的事情越来越多。
林小雨会“不小心”穿她的衣服,用她的化妆品,甚至戴她的首饰。
“晚晚,你别这么小气。”祁砚尘又一次这样说,“小雨家境不好,用用你的东西怎么了?”
祁晚震惊地看着他:“哥,那是奶奶留给我的翡翠镯子!”
“她不知道嘛,”沈砚舟插话,“你别这么计较。”
渐渐地,他们开始频繁拿她和林小雨比较。
“晚晚,你看看小雨多勤快。”
“晚晚,你能不能学学小雨的体贴?”
“晚晚,你太任性了。”
......
深夜,祁晚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她刚打开门,就被一股大力拽了出去,迎面撞上祁砚尘阴沉的脸色。
3
沈知州厉声质问:“小雨的弟弟不见了,你把他藏哪儿了?”
祁晚晴一头雾水:“你说什么?谁?”
林小雨哭得梨花带雨,“晚晚姐,我知道你记恨我,但小杰只是个孩子啊......”
祁晚晴终于反应过来,林小雨那个十岁的弟弟不见了,而他们竟然怀疑是她做的?
不等她回答,保镖已经闯进她的船舱翻箱倒柜,她的私人物品都被粗暴地扔到地上。
当小男孩从浴缸里被抱出来时,林小雨轻声引导:“小杰,是谁把你关在这里的?”
小男孩浑身湿透,瑟瑟发抖地指着祁晚晴,声音稚嫩却充满恶意。
“是她!她说要惩罚姐姐!让姐姐滚出去!”
祁晚晴震惊地看着这个素未谋面的孩子:“我根本不认识你!”
“够了!”祁砚尘一把推开她,怒喝,“小孩子不会撒谎。”
沈知州也满脸失望地看着祁晚晴,叹了口气:“晚晚,你什么时候学会说谎了?”
祁晚晴看着眼前这个曾为她摘星捞月的男人,忽然觉得无比陌生。
“沈知州,你信她不信我?”
她哑着嗓子,最后的希冀也渐渐熄灭。
沈知州眼神闪烁,却在林小雨的啜泣声中冷下脸来:“晚晚,做错了事,得认。”
两个人过来用粗粝的麻绳捆住祁晚晴手脚,绳子另一端被系在栏杆上。
不等她开口,沈知州一把将她推下海。
冰冷的海水瞬间淹没头顶,咸涩的海水灌入鼻腔,祁晚晴拼命挣扎。
“救......”她刚张开口,又是一个浪打来,呛得她肺里火烧般疼痛。
一只水母缠上了她的腿,剧痛蔓延至全身,像千万根针扎进皮肤。
模糊的视线里,祁砚尘和沈知州一左一右护着林小雨,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挣扎的模样。
祁晚晴被捞上来时,已经奄奄一息,双腿被水母蜇得红肿刺痛。
林小雨突然冲过来,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扬起手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
“晚晚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记恨我一个就够了,不要伤害我的家人!”
祁砚尘和沈知州立刻冲上前,拦住她:“小雨!别这样!”
沈知州抓住她的手腕,心疼地看着她红肿的脸颊,将她护在身后,转头对祁晚晴皱眉:“晚晚,小雨都道歉了,你还要怎样?”
祁晚晴缓缓抬头,身上的海水蒸发让她浑身冰凉,但更冷的是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