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我也没吃。”男人?倒不介意,眉梢微挑,“刚才在电梯看见你有朋友,就没打扰。”
“……”
他若无其事的语气,反而让那根刺扎得更深。
“抱歉。”邱千深吸一口气,“刚刚我朋友说那些话不是刻意针对你,要?不我请吃饭赔罪?”
“也行。”沈骥唇角微扬,小指随意地刮了下眉尾。
这?个再?熟悉不过的小动作,让她心?跳猛地加快。密闭的电梯空间里,熟悉的红茶香气若有似无地萦绕在鼻尖,像是无声的撩拨。
她下意识吸了一下鼻子,目光怔怔地盯着电梯镜面两道模糊的轮廓,近在咫尺。
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多年前的操场。
那时的沈骥总是在前面,而她悄悄跟在后面,像追逐一道遥不可及的光。
偶尔他一回头,她便会手足无措,不安又雀跃,像儿时偷藏了一颗奶糖,既怕被发现?,又忍不住欢喜。
“怎么来?天骥了?” 沈骥微微俯身。
邱千抿了抿唇,“我在12楼做沧廪的新闻发布会方案。”
“你们中?标了?”
“还?没……”
“噢”男人?拖长的尾音在密闭空间里格外清晰,带着隐约的笑意,“我还?以为……这?栋大厦里,又多了一只金丝雀。”
下一秒,电流般的战栗顺着脊椎攀爬而上,邱千的耳尖红得几乎透明。
沈骥全都?听见了!那些难堪的对话,他分明一字不落地收进耳中?,却偏要?装得若无其事。
她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坐进副驾驶,胸口仍堵着团化不开的躁郁。
此刻,男人?唇角泛起的若有若无的弧度,与?重逢那晚的禁欲姿态,简直判若两人?。
密闭的车厢里,淡淡的烟草香与?红茶的醇厚气息交织缠绕,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某种危险。
邱千无意识地揉了揉发烫的耳垂,半晌才挤出?一句,“从前倒不知道,沈总还?有养鸟的爱好。”
“……”
沈骥的眉峰微妙地一挑,顿了顿,又恢复了那副公事公办的口吻,“如果工作上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
找你?邱千在心?里咕哝一句,那才真是自投罗网。
想到?还?差沈骥186块,她勉强扯了扯嘴角,“我请客,想吃什么?”
“馄饨吧。”
“……”邱千一怔。
当年,他们还?是学生的时候,一起吃过两次馄饨,第一次是沈骥请客,第二次是她请客。
这?是第三?次。
她轻咬下唇,强压下翻涌的情绪,声音里带着几分克制,“好,我知道师大那边有家不错的。”
“二嫂馄饨?”沈骥修长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漫不经心?地转了个弯。
“你怎么知道?”邱千猛地抬头,心?脏在胸腔里重重一跳,“你也去过?什么时候?”
车窗外的霓虹灯影流转,斑驳的光掠过沈骥深邃的侧脸,在明与?暗的交界处,他的下颌线倏然绷紧,喉结微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
片刻后
“很久以前,记不清了。”
“……”
邱千死死盯着他,几秒后,突然别过脸。夜风拂过她微微扬起的唇角,带着几分自嘲
七年了,她还?在幻想什么?
飞掠的霓虹在视线里模糊成一片,雨刮器机械地摆动,将窗外斑斓割裂成模糊的光点?。
二嫂馄饨的招牌在雨夜里泛着暖黄的光,尽管“十一点?打烊”的牌子早已挂出?,店内却仍鼎沸喧嚷,人?头攒动。
三?十多平的空间里,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