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桌上的手机突然疯狂地震动起来。
邱千瞥了一眼陌生的本地号码,顺手接起,“喂,您好?”
“您好,请问是邱菊女士的联系人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冷静到?近乎刻板的女声。
邱千握着电话?的手一僵,寒意毫无预兆地从脊椎窜起。
声音不自觉地绷紧,“是我!院长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这里是云禾医院。邱菊女士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初步确诊为喉部恶性肿瘤,需要尽快转院进一步诊疗。我们尚未告知本人,现在?需要联系临医二院的专家会诊,您这边如果没?有异议,我们就启动转院程序了……”
后面的话?语,邱千已经听不清了。电话?那端的声音仿佛隔着厚重?的玻璃,扭曲又模糊。
只有几个冰冷的碎片,狠狠刺进她的意识“至少?准备十万治疗费”“专家资源紧张”“尽快安排手术”……
电话?不知何时?已经断线,忙音单调地响着。
她呆在?座位上,脑子?里一片空白,如同被瞬间抽干了所有知觉,只剩下那彻骨的的寒意,从心脏蔓延到?四?肢。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秒,也许是几分钟,麻木的血液才开始迟钝、缓慢地回流。
钱!
这个字眼猛地烫醒了她的意识。
十万手术费!来不及了!必须立刻弄到?钱!她猛地抓起包,跌跌撞撞地冲出了办公室。
“邱千姐!”男大被她失魂落魄的模样惊得站起来,“等等!我跟你一起!你这样一个人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