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地又凑近了几分,对着那处泛红的伤痕,轻轻、柔柔地吹了一口气。
温软的气息拂过皮肤的瞬间
沈骥的心脏猛地悬空!
几乎是仓促地别开头,声音陡然冷硬,“你回去吧!”
话音未落,他已倏然起身,高大的身影带着一股压抑的劲风,几步走到宽大的办公桌旁。
利落地从烟盒里磕出一支烟,点燃,深深吸了几口。灰白?的烟雾迅速升腾、盘旋,在他周身织起一层朦胧而疏离的薄幕,将他隔绝开来。
邱千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骤变钉在了原地。
视线里缭绕模糊的背影,仿佛无声地裂开一道深堑,让她想靠近的步子变得千斤重。
时间在烟雾的吞吐间无限拉长。
久到邱千几乎能数清每一团烟雾微粒的轨迹,沈骥终于抬手,带着一种近乎决绝的力道,将烟蒂摁熄在冰冷的金属烟灰缸里。
再抬眸时,眼底沉郁得如同?窗外的浓稠夜色,声音艰难地从喉间滚出,“刁安说的……你都?听到了。”
邱千心尖一涩,那句“没有”几乎要脱口而出,又觉得欲盖弥彰,最?终只是抿紧嘴唇,极轻地点了点头。
“呵……”沈骥自嘲般苦笑一声,视线虚虚地落在地毯某处,声音低哑,“我家就是这样,荒诞畸形,千疮百孔……我一直以为……我妈妈早就不在了。直到高三那年她突然回来,我和?沈二才知?道……”
邱千屏住呼吸,在脑海中断断续续拼凑着画面?。
出身名门,不谙世事,却明艳不可方?物。为了追寻艺术,她远赴重洋,在圣彼得堡的大教?堂下坠入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