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骥纹丝不?动,仿佛没听见。
许炀讨了个没趣,悻悻地哼了一声,捡起一只?耳机塞进耳朵里。
还有?一个多小时呢,与其跟这木头怄气?,不?如找点乐子!他熟门熟路地打开手机里某个加密文件夹,精准点开一个视频文件。
几?分钟后,屏幕上的画面渐入佳境。耳机里传来女主一声声婉转低徊的吟哦,听得人眉飞色舞,浑身?舒坦,正沉浸其中?……
一旁的“木头人”沈骥突然毫无预兆地开口,“你在听什么?”
“卧槽!”许炀吓得浑身?一激灵,差点当场萎了,没好气?地吼回去,“听梧东市十四五发展规划!学?习!懂吗?!”
“呵。”沈骥发出一声毫不?掩饰的、充满嘲讽的冷笑,同时,一个小东西被精准地抛到了许炀腿上。
许炀低头一看
“卧槽!谁让你戴我另一只?耳机的!变态的偷听狂!腹黑的大灰狼!”
沈骥不?再理?会许炀的跳脚,拿出随身?携带的并?购报告,专注地看了起来。翻动纸页间,目光被一个词攫住
善行无辙迹。
指尖在字上停留片刻。最近的通稿里,古文引用的频率似乎特别高,这……是邱千的写的?
他不?自觉地抬了抬嘴角,翻开下一页。
高速路上遇到一起追尾事故,堵了将近二十分钟。
一个多小时后,车子才终于驶入梧东地界。许炀憋了一路,眼尖地瞥见一个路边破旧的货车加油站,立刻拍着司机椅背大喊,“停停停!就这儿!快!”
车刚停稳,他慌慌张张推门跳下,夹着腿就往加油站院里冲。
跑到近前,心却凉了半截厕所门口居然挂着“临时封闭”的牌子!空荡荡的院子里,只?有?一个保洁大婶在慢悠悠扫地。
“喂!大婶!”许炀捂着肚子,语气?又急又冲,“厕所在哪?快告诉我!”
保洁大姐皱着眉,抬头打量眼前这个满头大汗、穿着花哨又没礼貌的年轻人,没好气?地问,“男厕女厕?”
“废话!当然是男厕!”许炀感觉膀胱快要爆炸了,急得直跺脚。
“男厕在女厕旁边。”大姐轻飘飘回了一句。
“那?女厕在哪?!”许炀简直要抓狂了,这梧东人是不?是都跟陈瞿一样轴!
“你一个小伙子,”大姐警惕地握紧了扫帚柄,狐疑地看着他,“找女厕所干什么?”说?完,扭头就要走。
“卧槽!”许炀彻底崩溃了,冲着大姐的背影怒吼,“老子发誓!再来你们梧东我就是他妈一头猪!”
……
抵达陈家?私房菜时,夜幕已完全笼罩,唯有?几?点星光明灭闪烁。
餐厅门口,一串串大红灯笼沿着屋檐垂挂下来,连成一排暖融融的光带,映衬出浓浓的中?式复古情调。
陈瞿还是老样子,一身?黑衣,身?形挺拔,气?场沉凝。
许炀憋了一路的气?和尿,见到陈瞿这张“债主脸”,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忍不?住开呛。
“我说?陈总,什么时候能大方一回?敢不?敢请兄弟我去个正经八百的餐厅吃顿好的?回回都在你家?里吃,没意思!”
陈瞿嘴角微勾,语气?不?咸不?淡,“许总真像个孩子,脑子里成天就惦记着吃喝。”
“你”许炀他噎得火冒三丈,刚要发作。
陈瞿却话锋微转,“对了,许总,今晚我带了妹妹过来。”他随即转向沈骥,微微颔首,“沈总,好久不?见。”
“嗯?”许炀的怒气?瞬间被“妹妹”二字冲散,眉头一挑,眼睛发亮,“漂亮吗?”
“还可以,粉嘟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