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线游走,嘴里喃喃地咕哝着,“纪晚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们以后每周只见一次,不不,一个月见一次都可以……但是……不要不爱我,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淘淘……”纪晚泽的声音这样嘶哑无力,浸着自己也无法忽略的不舍,“你听我说,我不是不管你了,只是……我们不能这样下去,我有婚姻,我有妻子,它不单只是个形式……而你……我根本什么都承诺不了给你……不能让你这么不明不白地跟着我浑浑噩噩下去,我知道你现在很难接受,但是……慢慢的,一年,两年,你会忘了我,忘了现在的事,有能属于你自己的,可以放在阳光下的感情,那才是你该有的生活……”
“不……我不要,我只要你,我不在乎是不是能在阳光下……”杜乐淘说着,火热的唇从纪晚泽的唇一路蹭到他的下巴,贴着他才生出一点儿的崭新胡茬,在那里慢慢地厮磨,“纪晚泽,我可以一辈子给你当情人的,好不好?”
“不好……”纪晚泽皱了皱眉,把头往一侧偏去,躲开杜乐淘制造出的麻痒,颤声道:“淘淘,过了暑假,我给你申请去美国的学校,到那里去读书,换个环境,你一点点儿就会不再在意现在的事,说什么当情人的傻话,美国的大学里,到处都是……都是你喜欢的那样……很会打篮球的帅小伙……到时,你不知道会有多少追求者,眼睛都该要挑花了……哪还想得起我这个老人家?”
纪晚泽试图让自己的语气更轻松些,可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明显的颤声。
杜乐淘忽然不语,她吻着他的下颚,然后从他的脸颊一直吻到脖子,停在喉结突起的地方,伸出舌尖绵绵地画圈。
有什么东西,似是在纪晚泽的脑袋里轰然炸开,一时间,他只觉得他所有的血液都不受控制的在身体里四处奔涌沸腾,他想狠狠地抓住什么,却又不知手该放在哪里,还一径维持着把杜乐淘推拒开一定距离的姿势,收不回也放不下,这时只知道五指用力抓紧,那样的用力,以至于杜乐淘禁不住痛呼出声。
这样的一声惊呼终于唤回了纪晚泽的意志,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衬衣上半截的扣子,已经全部被打开,而杜乐淘的一只手,正把他衬衣的下摆从裤子里抻出来,而另一只手在摆弄着他皮带上金属扣。
纪晚泽悚然一惊,蹭地一下便从椅子里站了起来,带的半挂在他身上的杜乐淘,往后一仰,险些要摔到,他下意识地一扶,杜乐淘便整个人贴近了他的怀里,他胸口露出的大片肌肤,这一刻,甚至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体温和咚咚的心跳。
杜乐淘一稳住身体,手便又去与纪晚泽的腰带较劲,纪晚泽一把抽出她的手,甩开,惊声道:“杜乐淘!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