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苇柔声说：“圆圆，今天跟妈妈去公司好不好，妈妈给你买草莓蛋糕。”

女儿自然是迫不及待答应，欢呼着出门。

就在这时，一道隐约的开门声响起，紧接着是黎苇惊愕的声音。

“筱筱，你不是出门旅游了吗？”

我一愣，苏筱那天来过我家？我记得她明明是事发第二天才回来的。

可耳边清晰响起苏筱的声音，带着少许惊讶的和不自然。

“你不是说圆圆没人照顾，我可是她干妈，当然是回来陪她重要。”

无限疑惑在心中涌起，我只来得及叮嘱黎苇把孩子带在自己身边，通话就被新的来电打断了。

三年后的苏筱打来电话，和三年前柔和的嗓音一般无二。

“苇苇，你还在墓园没回来吗，我知道你难过，但日子总要往前看……”

我目光放空，忽然打断她。

“圆圆坠楼那天，你真的出去旅游了吗？”

苏筱话音一顿，疑惑反问我：

“是呀，我想回来，航班还因为天气原因取消了，你忘了吗？”

紧接着，她语气沉沉，担忧又抑郁。

“你是不是还没放弃寻找所谓的真相，警察都说了是意外，圆圆只有五岁，贪玩跑到楼顶也不是不可能。”

“你又何苦树立不存在的假想敌，为了一场意外把自己逼疯。”

“现在难道连我都要怀疑吗？那天我都哭昏过去了，直接被送到医院……”

我注视着墓碑上女儿的照片，心中却丝毫没有动摇。

所有人都觉得我疯了，我也确实走到绝境。

甚至连和三年前的自己通话，都像个怪诞的梦。

但我知道这是真的，就像知道女儿的死一定有冤情。

我冷静地回答：“怎么会，你知道我不会冤枉人的，随口一问而已。”

挂断电话，我迫不及待恢复联系，对面的黎苇就告诉我，她正准备带着女儿出门，苏筱已经离开了。

黎苇又对我说：“我刚才仔细问了圆圆，她今天连陌生人都没见过，没有任何不对劲。”

“难道出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吗？”

我有些苦涩，事实如此，如果有丝毫异常，也不至于三年找不到蛛丝马迹。

黎苇带着女儿去了公司，原本的会议果然取消了。

合作方毫无预兆爽约，但黎苇此刻也无心管这些。

让秘书安排处理，时时刻刻把孩子带在身边。

过了几分钟，她重新和我接通，语气古怪。

即使看不见，我也能想她象难看的脸色。

“你知不知道，沈之琰今天根本没加班。”

“我刚才打电话去他公司，前台说他提前下班离开了。”

这下，我的脸色也不好看了。

3

“他为什么隐瞒下班的事？”

我喃喃自语，想不通沈之琰的目的。

结婚多年，我一生中最信任最不会怀疑的两个人，竟然都在那天撒了谎。

“你立刻安排在房子各个角落装上监控，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沈之琰和苏筱。”

黎苇过了两秒才说：“……我知道了，但这事愿和他们没关系。”

驱车离开墓园，刚进家门，沈之琰后脚就回来了。

“苇苇，听苏筱说你又去墓园了，是不是想女儿了？”

我想起意外发生那天，沈之琰接到电话就向家里冲来。

他连闯了十三个红灯，赶到时满身狼狈。

他抱着女儿跪在地上，眼睛都红透了。

此刻我对上他的双眼，和平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