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那个令人作呕的家,我直接去了沈瑶的工作室。
把B超单和旧电脑硬盘交给她和张律师派来的助理进行数据恢复和取证固定。
第8章
张律师听完我的最新发现,语气也变得更加严肃:
“孕期证据非常重要,这极大增加了法官在情感和事实认定上对我们有利的砝码。重婚罪的认定虽然有难度,需要证明他们以夫妻名义共同生活,但作为谈判施压的手段,威力巨大。我立刻调整律师函内容。”
很快,一份措辞极其严厉、附带部分证据清单的律师函就被发送到了周闻的公司邮箱和他的私人邮箱。
效果立竿见影。
不到一个小时,周闻的电话就疯狂地打了过来,这次不再是愤怒或哀求,而是彻底的恐慌。
“苏晴!你让律师把函件撤回去!有话好商量!你这样发到我公司,我工作还要吗?!你这是要逼死我!”他的声音带着哭腔。
“工作?”我冷笑,“你在车里和别的女人‘谈工作’的时候,在想着怎么用夫妻共同财产养别的女人和孩子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你的工作?”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签!净身出户协议我签!只要你撤诉,别把事闹大,我什么都答应!”他彻底崩溃了,再也没有之前的半分硬气。
“现在签?晚了。”我语气冰冷,“周闻,游戏规则变了。现在主动权在我手里。你想谈?可以。带上你出轨对象的详细信息,还有你所有隐匿财产的清单,来我的律师事务所谈。记住,别再耍花样,我的耐心有限。”
我直接挂断,并把他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所有沟通,必须通过张律师。
下午,在张律师的事务所里,我见到了彻底垮掉的周闻。
他胡子拉碴,眼窝深陷,西装皱得像咸菜,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颓败的气息。
他颤抖着手,拿出了一份Lisa的个人信息资料,比我们查到的稍微详细一点,但也有限。
至于财产清单,他支支吾吾,只承认了那笔二十万的转账和部分奢侈品消费,显然还想隐藏更多。
张律师面无表情地听着,时不时抛出几个尖锐的问题,引用法律条款,戳穿他的谎言。我在一旁冷眼旁观,心里没有任何波澜,只有一种在看跳梁小丑表演的厌恶。
“周先生,您的诚意显然不足。”张律师最后总结道,“看来您更倾向于通过法庭来解决问题。那我们就等待开庭吧。顺便提醒您,重婚罪虽然是自诉案件,但一旦证据确凿,后果您应该清楚。”
“不!不要上法庭!”周闻几乎要跪下来,“我给!我还要藏了一部分理财产品和股票收益,大概还有七八十万,我都给苏晴!我真的只有这么多了!”
他终于又吐出了一部分。苍蝇腿也是肉。
“还有,”我开口了,声音不大,却让他浑身一颤,“带我去见Lisa。”
“见她?你要干什么?”周闻猛地抬头,一脸惊惧。
“怎么?怕我吃了她?”我嗤笑,“放心,法治社会,我不会把她怎么样。我只是有些话,要当面跟她说明白。毕竟,她肚子里怀着你的‘宝贝’,不是吗?”
第9章
我的话像带着刺,扎得他坐立难安。但在张律师冷峻的目光和高压下,他最终还是屈服了。
根据周闻提供的地址,我们来到了一处位于市区的高级公寓楼下。
这里显然不是Lisa自己租得起的档次,又是周闻用共同财产筑造的爱巢之一。
敲开门,Lisa看到门外的周闻和我,以及身后气场强大的张律师,脸色瞬间煞白,下意识地想关门。
“李小姐,我们谈谈。”张律师上前一步,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