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2 / 2)

浴室里,周眠山站在洗漱台的镜子前,将衬衫的领口往下拉,左边锁骨处,一个分外显眼的牙印便暴露在了视野里,已经渗了血,看着便觉得疼,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周眠山抬起手来,用指腹用力地将上面的鲜血擦去,他竟在疼痛中感到了兴奋。镜子里,周眠山桀骜张扬的俊脸上,露出几分近乎疯狂的笑来。

最好永远都不要好,将痕迹留下。

他想,这是识于给他的另一种标记。

如今虽然是没有人监视识于了,但一有异常的举动,佣人们自然是要禀告的,就如同他刚才穿着睡衣、哭着往外跑,一看便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赵殊知和宴景迁赶回来的时候,识于已经熟睡,房间里还有周眠山,眼也不眨地望着识于。

周眠山的眼神是没有焦距的,看样子正在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屋子里遍布着周眠山的信息素,这对于识于是安抚,对赵殊知和宴景迁来说却是一种刺激,两人闻着只想吐。

“你对他做了什么?”担心会吵醒识于,宴景迁压低了声音,怒气冲冲地朝着周眠山走去。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们吧?”周眠山冷冷道:“你们是怎么照顾他的?”

“别吵了。”赵殊知走到柜子旁,弯下腰,将角落里的戒指捡了起来,递到两人的眼前,“是夏祁佑。”

“我去找他。”宴景迁道。

赵殊知:“找他干什么?”

宴景迁望着躺在赵殊知掌心中的戒指,他觉得他此刻是该开心的,识于终于和外面那个野男人一刀两断了,可看着识于在睡梦中仍神色悲伤的脸,他半分也笑不出来,“既然已经断干净了,也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容忍夏祁佑到现在,也不过是为了给识于一个念想,一个困住他的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