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房间,他打了水,单膝跪在床边,细细地帮识于将脚擦干净,应该是被吓得太厉害了的缘故,这期间识于仍旧哭的很凶,好几次差点喘不上气来,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的反应。
识于眼神呆滞,没有焦距,不论宴景迁跟他说什么,他眼也不眨一下,就跟没听到一般,只是机械性地掉着眼泪。
到后面他突然不停地干呕起来,脖子和脸都涨得通红,一副难受至极的模样,看得宴景迁的心跟着揪了起来。
医生在半夜赶来,给识于开了稳定情绪的药物,大概是哭累了,识于吃了药,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医生说识于这是惊吓多度,太过于伤心了。
离开前,医生犹豫再三,还是没忍住道:“不知道您有没有想过给他做一下其他的检查呢?”
宴景迁皱眉,“你指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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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识于睁开眼睛的时候便闻到了很淡的消毒水的味道,他猜测自己是在医院。环顾四周,他住的是VIP病房,里面的布置比之星级酒店有过之无不及。
嗓子太干,加上昨天实在是哭了太久,眼睛和脑子都酸胀到发痛,他想喝水。
宴景迁就站在病房外,正和医生在说着什么,他每隔几秒就会朝里面看看,注意着识于的动静,见识于醒了过来,他即刻结束了谈话,快步近病房,先识于一步拿过了水杯,冷热交替,兑成温水后再递过去。
宴景迁伸手的那一刻,识于并没有选择结果水杯,而是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像是惧于他会做出什么来似的。
识于表露来的戒备与害怕让宴景迁全身上下都格外的不舒服,只是他没有办法,也舍不得再对识于做出什么来。
宴景迁下颚线紧绷,极力忍耐自己妒恨到想杀人的那股冲动,缓缓道:“我会放了夏祈佑的。”
识于这才抬眼看他,没有半点惊喜和高兴的样子,对于昨天发生和看到的仍是心有余悸,讽刺道:“你觉得我很好骗吗?还没有骗够吗?”
“我没有骗你。”宴景迁眼睛亮晶晶的,有明显的欣喜跃然于脸上,同时夹杂着几分忐忑,他轻声道:“识于,你怀孕了,医生说已经有一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