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静静地看着对方,千言万语,欲说还休。
最后是识于先开的口,他笑了一下,坐到赵殊知的身边,问:“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赵殊知凝视着他的眼睛,“永远不会忘记。”
识于:“见到我的时候你当时在想什么?”
赵殊知眉头微皱,像是遇到了什么世纪难题,最终抿唇道:“……我说了怕你生气。”
识于笑得更加开怀了,“你不说我也知道,不就是满脑子算计着怎么快点哄着我给你生个宝宝嘛。”
终于不是饱含遗憾和恨意的语气,只是感到唏嘘。
赵殊知摸了摸鼻子,不敢吭声。
识于又问:“那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
赵殊知摇摇头,“我只能猜到你当时大概很讨厌我,毕竟是那样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不。”识于做出一个花痴脸来,道:“我在想,你好帅啊。”
赵殊知被他脸上的笑容所感染,跟着忍不住弯了弯唇,却没有笑出来,反而红了眼眶。
他们从以前聊到现在,直到忍不住地大笑起来,声音越来越大将纪习礼吵醒,赵殊知只能重新读那本已经讲过无数次的《美人鱼》,识于和纪习礼在一旁眼也不眨地盯着他看。
等到纪习礼再次睡着,识于在纪习礼的脸上亲了亲才离开,赵殊知知道他要告别的不止自己一个人,所以他没有跟上识于的脚步,而是选择躺在了纪习礼的旁边,望着纪习礼出神。
他太像识于了,以前总觉得是好事,可明天之后,看到这张脸,心中便不会感觉到欣喜,而是只有悲痛了吧。
识于在走廊的窗户看到了坐在花园长椅的宴景迁,灯光落在他的身上,他低垂着脑袋,一动不动如同一具雕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想到他白天还在跟自己闹别扭,识于移开目光,不想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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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还不睡觉,打算坐到什么时候?”
宴景迁的视野里出现一双毛茸茸的蓝色拖鞋,上面还有只胖乎乎的鲸鱼,拖鞋的主人这样问他。
“……”宴景迁没说话,也没动。
识于习惯了听话的宴景迁,也是第一次已经碰了钉子还主动到他跟前来,给他台阶下,见宴景迁依旧不理自己,再好的脾气也被磨光了,不打算再说一个字,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