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1)

“不、不是这样的!”

她再也无法维持住骄傲。

突然扑通跪下,抱住谢燃的腿软着嗓子恳求。

“我们十年的感情啊!你忘了在剑桥时,你每天给我送早餐……”

“闭嘴!”

谢燃猛地甩开她,“那十年我像个傻子一样被你耍得团团转!”

他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我的律师,只会为我妻子辩护。你就在监狱里赎一辈子罪吧!”

妮可如遭雷击,瘫坐在地。

“你管那个土包子叫妻子?”

直到被警察拖走时,还在歇斯底里地尖叫。

“你骗人!你明明说过爱我一辈子的!谢燃!谢燃!”

审讯室门开,谢夫人匆匆赶来,正好听到最后一句。

她震惊地看着儿子:

“你管谁叫……妻子?”

9

陈滢?

陈滢!

那不是她今天亲手做了引产的患者吗?

那腹中流掉的胎儿是……她的亲孙子……吗?

谢院长手中的包啪嗒落地。

谢燃缓缓跪了下去,满脸泪痕:

“妈……我好像,犯了个无可挽回的大错。”

“阿滢,对不起。”

可风雪呼啸,再也没人回应他了。

三年后,日内瓦。

服务员将咖啡放在我面前,轻声道:

“海莉小姐,您的拿铁。”

我微笑点头:“谢谢。”

三年前那场手术,我活了下来,但视神经彻底坏死。

医生说,这是麻醉过量导致的永久性损伤。

不过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黑暗。

我成了同声传译,靠声音辨人,靠语调知心。

我活得平静,甚至比从前更开心。

父亲随着我搬了过来。

如今在城郊开了家小花圃,种满了母亲生前最爱的白山茶。

他头上那道疤早已愈合。

可他说,那不是伤,是护住女儿的勋章。

第9章

那年的冬天很冷。

幸运的是,我们都走了出来。

咖啡厅的门被推开,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停在我面前。

“阿滢。”

谢燃的声音低沉而克制,像是怕惊扰了我。

可他的手却将桌子震得微微颤抖。

我微微抬头,嘴角习惯性地扬起一抹礼貌的笑。

这唯独是谢燃从没想过的反应。

他设想过我会恨,会怨,会委屈地哭泣。

却没想过,我会如此平静。

平静得近乎……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