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了点头,露出难过的神色,握住我的手安慰我:
“我还想跟你说呢,它前阵子生病了,我带它看了医生,说是很难救回来。”
“你别难过,我们再养一只吧?”
她的语气没有任何慌乱。
我又一次怀疑,是不是我冤枉了她。
吃完饭,我们走出餐厅。
我去牵她的手,她下意识地往回缩了一下。
动作很轻,却让我明显感觉到。
我看着她,她也愣了两秒,才又伸手过来,主动握住我。
她笑着说:“你半年没回来了,我有点不习惯。”
我没说话。
我想到了刚刚一个网友的话。
他让我主动和老婆身体接触,但凡她有一点点生理性嫌弃,那她百分之九十九出轨了。
我们牵着手一起走到车库,看到车位旁一个年轻人,正在低头发信息。
他看到我,愣了一下,立刻笑着喊:“周老师好。”
我停下脚步。
他是陆川,我们医院的实习生。
陆川又对苏临月点头:“苏老师好。”
苏临月笑着对他说:“这么巧啊。”
我忽然有点奇怪。
我和苏临月都是医生,但在不同的部门。
她长期在门诊工作,而陆川在住院部轮转。
按理说,他不该认识她。
他们随意地聊起了天,陆川不断地用手推眼镜,露出手腕那块百达斐丽。
我一眼就认了出来。
那是我的表,全球不过十块,背后刻着独立编号。
我什么都没说。
但我大概明白了。
这小子是在故意给我看。
我笑了笑,揽上苏临月的肩:“我们先走了。”
上车后,她特意和我叽叽喳喳地讲了很多话。
我没有心思回应。
我把她送到家门口后,却没下车。
只说医院今天有事,我得回去一趟,让她自己上楼。
我回了医院。
我知道,我的车内有定位,苏临月谨小慎微,怕是察觉了我的怀疑。
我若将车停在小区,必然是什么都等不来。
我也在赌。
我看陆川刚才的眼神,赌他不甘心,赌他今天就等不及。
半夜十二点多,我拿出手机,发了个消息给我妈,让她给苏临月打个电话聊家常。
过了十分钟,我拨通了陆川的电话。
“周老师?怎么了?”
他声音有点惊讶。
我听到了电话那头的杂音,是风扇的声音,还有一个女人的说话声。
我听得出,那是苏临月。
什么都不必再多说了。
果然就像网友说的,一旦怀疑的种子种下,之后每件事都在验证它的正确。
我立刻开始找人查。
先是银行流水,还有支付宝和微信的转账记录。
几个月的账单,一笔一笔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