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裴墨深的计划要落空了。

警察拿着检测报告一脸严肃。

裴墨深不耐烦地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

“直接告诉我们死者是不是沈随吧，不要耽误大家时间。本来那人就不可能是沈随，我离开公司一天，就要造成上百万的损失。”

“沈随这种人恶贯满盈，她不可能死得这么轻松的。如果死者是沈随的话，我是要去寺庙烧高香三天的，感谢上天终于收了沈随这个祸害，可惜老天爷不给我这个机会。”

“本来沈随的死活就和我没关系，虽然我们名义上是夫妻，但是我们三年前就该离婚了，沈随故意和我玩失踪游戏而已。如何死者不是沈随的话，警官你是要向我道歉的。”

警察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那就长话短说吧，死者确认为……沈随女士。”

刘婶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爸爸瘫坐在轮椅上，抹了一把脸。

妈妈的双手按在了脸上。

哪怕早就知道了，爸妈亲耳听到检测结果，还是接受不了吧。

余温僵住了。

裴墨深喉头中咳出一滩血，一时站不稳，跌坐在了地上。

“怎么可能？沈随就这么死了？”

“我们说好了去北极看极光的，你还没有和我赴约……沈随你把我丢下了……”

就在这一刻，我想起了全部的事情，想起了是谁害的我。

我冷眼欣赏这些人的表情。

裴墨深，你原来也会流眼泪啊。

但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了。

你的报应，就是要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

6

裴墨深放弃了每天直播的计划，连胡子都不剃了。

余温抱着手臂和警察理论。

“我们又不知道沈随三年前为什么死的，你怎么还不肯放我们走？你也不想警局上热搜吧？”

刘婶斜睨了她一眼。

裴墨深突然抬起了头。

“余温，你怎么知道沈随是三年前死的？警官没说过吧？”

余温又挠了挠胳膊。

“警官没说？我记得沈老师提起过的，不是有人三年前联系过他们吗？所以我就以为是三年前了。”

裴墨深拍拍她的肩膀。

“没关系，我们马上就能回家了。警官上午说他已经在枯井里，找到确认凶手的关键性证据了，就放在沈随住过的屋子里，明天早上他们就送去检查。”

余温用手背擦掉额头的冷汗，她扯起来的笑容看起来苍白无力。

她想要去牵裴墨深的手，裴墨深不经意间躲开了。

好像哪怕我不在了，他们还是没有相爱。

刘婶从背后打量他们，看了眼手提包里的东西，里面有我的发带。

凌晨一点，一双手在老房子里摸来摸去，用手机屏幕微弱的光亮照明。

就在这个人终于在床头柜上摸到一只耳环时，灯亮了。

裴墨深垂下了眼眸，用自己的身体堵在门口。

“余温，怎么会是你？你这种行为，要是让警察知道了，他们会把你列为头号嫌疑人的。”

余温常年在外面展露的阳光乐观消失了，她慌乱地把耳环放进口袋里。

她抓住了裴墨深的手，脸上的表情乱飞。

“裴哥哥，我知道你对我有意，今天的事情你不会说出去的，对吗？”

“都过去那么久了，裴哥哥只要你不告发我，他们是不可能查到什么的。”

余温一双鹿眼炽热地望着裴墨深，从前只要余温这样看着裴墨深，裴墨深就什么对错是非都不在意了，总是会无条件偏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