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想到自己一声不吭飞来意大利的那天,连一句“再见”都没有和陆妄山说。
她实在不擅长告别,也从没想过会在意大利遇到那么好的两个朋友。
江稚尔继续交代她:“还有一些衣服我也不带走了,装不下,你们如果喜欢就拿走,不喜欢就处理掉吧。”
“好。”
“厨房里两罐蜂蜜,还有解酒药,你如果喝多记得吃。”江稚尔说,“不过还是尽量少喝点,伤身体。”
云檀笑得眼圈越来越红:“好。”
江稚尔洗漱完,走出卧室,便看到了程京蔚。
“好了?”
“嗯。”
江稚尔不让云檀送自己,只在门口拥抱道别,约定下次见,便很轻松地转身离开,和从前去上课的每一个早晨一样。
江稚尔离开后,云檀打开她的衣柜。
她留了一柜子的衣服没有带走,但每一件吊牌都还在,压根没穿过,
CR
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分明是专门给她和Elara准备的礼物。
-
“头还疼吗?”上车后,程京蔚问。
“有一点,昨天喝太多了。”江稚尔说,“以后不能这么喝了。”
“确实不能这么喝了。”
这话说得古怪,江稚尔扭头看向程京蔚,对上他的视线的同时,江稚尔脑海中忽然一闪而过昨夜漫天绚烂的烟花,以及天幕中那一句“祝江稚尔结业快乐”。
再然后,是江边,她踮脚靠近程京蔚,和他鼻尖贴着鼻尖,说“你是不是想亲我?”
天呐……
程京蔚看着她异彩纷呈的表情,忍俊不禁:“想起来了?”
“想起来一点。”江稚尔小心翼翼地问,“所以,我们昨天有亲吗?”
程京蔚挑眉:“没有。”
江稚尔长长舒出一口气。
“只记得这个了?”
“还有什么?”
还能有什么?
既然没亲,应该就没做什么更过分的事。
程京蔚靠在车背,摇着头轻笑出声:“我可说不出口。”
“…………”
什么啊。
车内安静了几分钟,江稚尔无论怎么挖空记忆都回想不起来,还是忍不住询问:“到底什么啊?”
程京蔚:“手给我。”
江稚尔不明所以地将手递过去,就看到程京蔚虎口扣住她手腕,而后一截截往上,动作缓慢,完全弄不明白他的意图。
江稚尔刚要问,脑海中忽然蹦出几个片段。
“上次我们差一点□□的那回,我摸过的。”
“说你那里大概有Elara手臂的粗细。”
还有她摸着一个长颈花瓶,雀跃地追问“这个是不是差不多!”
啊啊啊啊啊啊!!!
这怎么可能!!!
江稚尔瞳孔地震,“欻”一下收回手。
“想起来了?”
她红着脸嘴硬:“没有。”一边迅速将袖子拉下来,完完全全包住手腕。
程京蔚简直觉得江稚尔是不是有两副人格,一副是平时,一副是酒后,他见过她两次酒醉的模样,实在太过大胆。
小姑娘脸红得简直就要滴血,程京蔚没想继续逗她,只是忍不住笑出声。
可现在江稚尔是连一声笑都听不得的,她忽然恶狠狠地扑过来,抬手就往他嘴上盖。
不许笑了!
她下手简直没轻没重,两人撞在一起,骨头都生疼。
偏偏还要愤怒地瞪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都已经贴在他身上,臀部也随着这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