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笑意更冷。

“我本来都快喝孟婆汤，准备投胎去了。”

“可我这心里啊，就是放不下我儿子。”

“我就求阎王爷，让我看看孩子过得咋样。”

“结果你猜我瞅见了啥？”

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字字如刀。

“我瞅见我那金尊玉贵的太子爷，瘦得跟个小鸡崽子似的！”

“我瞅见你这个当父皇的，对他不闻不问！”

“我瞅见这个毒妇，天天变着法儿地折磨他！”

“秦煜！我儿子是你的嫡长子！”

“我死之前，他还是个白白胖胖的小团子！”

“你就是这么给我照看孩子的？！”

“我气不过，求着阎王爷让我还阳。”

“阎王爷说，逆天改命，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说，啥代价老娘都认了！”

“只要能回来护着我儿子！”

秦煜的嘴唇颤抖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眼里的怀疑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悔恨和痛苦。

可光说，没用。

我得让他亲眼看看。

我心里默念。

“系统，给姐整个活儿！兑换个一次性全息投影，往死里真实的那种！”

下一秒，我抬起手，对着面前的空气，轻轻一点。

“阎王爷说了。”

“口说无凭。”

“他老人家特地借我孽镜台一用，让你好好看看，你的好贵妃，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话音刚落。

一道白光在我指尖炸开。

地面上，凭空出现了一幕幕流动的画面。

画面里，是瘦小的秦宸。

云梦琪笑得温柔，亲手端给他一碗汤。

“宸儿乖，这是母妃特意给你炖的，快喝了长高高。”

秦宸乖乖喝下，下一秒，就捂着肚子疼得满地打滚。

云梦琪却站在一边，笑得满脸得意。

“太子殿下，这穿肠烂肚的滋味，如何啊？”

画面再转。

寒冬腊月，大雪纷飞。

秦宸只穿着单薄的里衣，被罚跪在雪地里。

他冻得浑身发紫，嘴唇乌青，一声声地喊着“母后”。

云梦琪披着厚厚的狐裘，撑着伞，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喊什么？你那个死鬼母后，听得见吗？”

“你再喊，本宫就让人把你扒光了，扔进冰湖里！”

一幕幕，一桩桩。

全是云梦琪背着人，虐待秦宸的场景。

那些恶毒的诅咒，那些阴狠的手段，看得在场所有人头皮发麻。

秦煜死死攥着拳头，指甲都嵌进了肉里。

他眼珠子瞬间就红了，像是要滴出血来。

他看着画面里那个瘦小、无助、绝望的孩子，又看看我身边这个紧紧抓着我衣角，浑身颤抖的儿子。

“宸儿……”

他往前一步，声音抖得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