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手上的药膏,手指一顿,信封掉在地上。
“这是……”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抢在他之前捡起信封藏到身后。
“司徒哥哥,孩子想爸爸了,你能帮我哄哄吗?”
司徒南在电话里给梁若云回了个飞吻,离开前用眼神警告我。
“后天是若云的生日宴,你给我弄得精神些,别丢人现眼。”
我望着他上楼的背影,张嘴轻声说。
放心,这次我绝不会再打扰你们……
当晚,看完那封信后,我的担忧终于放下。
还好,他还愿意接受我。
我把信藏在枕头下,连同我从火堆里抢出来的一节孩子的指骨。
半夜,小木屋燃起熊熊大火,我在窒息昏迷前,把指骨贴着胸口放好,手中紧紧攥着那封信。
闯进来的人大叫我的名字,手臂顶起砸向我的房梁,把我救出火光冲天的木屋。
3
醒来时,司徒南坐在我身边,他不着痕迹地放下衣袖,像在掩饰什么。
“昨晚……”
“真是灾星,把你赶去木屋了,还能引雷着火。”
司徒南沙哑的声音像是被浓烟灼烧过,瞥见他眼底的嫌弃,我张了张嘴,没说一个字,伸手去摸衣服口袋。
“是在找这个?”
信!
见我终于有了一丝情绪,司徒南满意地把东西丢到我的怀里。
“给,什么破玩儿值得你这么宝贝?”
司徒南的语气里藏着他不自觉的关心。
我攥着信封,摸了摸胸口的指骨,确认没有异样,放下心来。
看向司徒南时,又恢复了那副淡然的模样。
“没什么,与你无关。”
从未被我冷落过的他,抓紧我双臂逼我与他对视。
“司徒哥哥,听说悠然姐受伤了,我特意来看看。”
见司徒南贴着我,梁若云眼底闪过一丝恨意。
“你来医院做什么?脏。”
司徒南把人隔绝在门外,温柔地用酒精擦拭她的每根手指。
梁若云撒娇让他陪她去逛街,司徒南立刻忘记护士说我需要人陪。
独自打完吊瓶,直到回血痛醒,我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去。
刚进门,一盆冰水从头淋下。
“啊!你们干什么?!”
“你这个煞星,都这样了还想勾引司徒哥哥。”
“他说了,你回来一定要给你好好弄干净,免得让我们沾染了脏东西。”
梁若云趁司徒南不在,带着一帮佣人围住我。
“还不快动手!”
我被五花大绑了起来,梁若云手里端着那盏用我孩子做成的辟邪灯,灼热的灯油滴在我脸上,烫出一块块伤疤。
“啊!你住手!你不怕司徒南知道怪罪你吗?”
“哼,反正他也不在乎,你死了说不定他还要谢谢我替他出手!”
“实话告诉你,这盏灯用处可大着呢,我和司徒哥哥每天都要用它,滴蜡效果特别好!不愧是你孩子尸骨做的灯,司徒哥哥每次都要缠着我玩好几回!”
滚烫的灯油倒在我的身上,火星一路烧过我的皮肤,屋子里蔓延着一股烧焦的臭味。
她拿出那块用我孩子的头骨做成的三界牌在我的眼前摇晃。
“蠢女人,想你的孽种吗?还想做妈妈吗?我大发慈悲把它塞回你的肚子,让你再体会一次怀孕的感觉好不好?”
说着,她竟让人把那块三界牌硬生生地塞进我的身体!
第4章
一瞬间,屈辱伴随着失去孩子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