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野草般强盛的生命力,即使不被爱也分毫没有生出过妒恨的心态。
在把司念念接回家的第一天。
司雪把程游历提前挑选的礼物递过去时,小孩眼神里溢着光,没有夸张的吹捧也没有不屑的轻蔑。
那个在百人家宴上都能做到毫不怯场表现自己的小孩却在此刻漏了怯,小小心翼翼地问:“我真的可以收下吗?”
长时间的漠视和不被关注造成了这个看似阳光开朗的小孩严重的情感缺失。
同龄小孩早就玩腻了的玩偶却是司听白收到的第一个礼物。
抱着那个玩偶的小孩并没有流露出司雪预期中的兴奋表情,而是掉了眼泪。
司雪轻柔地擦掉司念念的眼泪后,那个小孩飞扑进怀中,小声地道谢。
眼泪烫湿了司雪的肩膀,至此生命中烙下名为司念念的印记,读懂了血脉延续。
“阿程...”司雨被这句话里的维护彻底刺痛,她放声大笑起来,直到眼角溢出泪来:“好一个阿程,好一场痴情绝爱。”
她话音刚落便猛地站起来,抬脚踹在了被保镖架住的程游历身上。
本就被耗尽力气的程游历哪里禁得住这一脚,即使双手被绑紧人被架住,也硬生生被这一脚踹倒了下去。
“傻妹妹,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的抱着目的接近你的,”司雨盯着无法讲话的程游历,冷笑道:“你把她当真心爱人,可她却只是把你当成上位的工具,不然一个穷学生怎么配进入司氏,你带给她的眼界和人脉,是她这种穷人命几辈子都接触不到的东西,可是她太贪心了,现在居然还妄想把你的命当成给她妹妹铺路的勋章呢。”
麻绳阻碍了牙关的闭合,无法出声的程游历艰难地呜咽着,她想讲些什么,却什么都讲不了。
“阿程!!!”
爱人痛苦的泣声让司雪彻底崩溃,她挣扎着想扶起程游历,可捆紧手臂的绳索就像姐姐的爱一样强势紧密,让人窒息。
被两个保镖钳制住的司雪连起身都无法做到,她只能被迫跪在原地。
看着脸色越来越惨白的爱人,司雪悲哀的意识到,她的姐姐早已经不是那个一起长大的温柔姐姐了。
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冷血疯子。
“贪心的人从来只有你。”司雪抬起眼,咬牙道:“你敢对天起誓吗?我做的那些脏生意到底是为了司家,还是为了满足你司雨的欲望?”
司家百年基业,财富地位在圈中早已经是无可撼动的存在。
过去为发家而不得不做的灰色地带早就该被切断的,可是人的欲望总是无限大。
司雨打着为司家发展的旗号,用母亲临终前的嘱托逼着司雪去敛财。
混迹赌场,倒卖三水,收放贷款,游走在灰色地带,可是现在司雪出了事,司雨却又摇身一变成了好姐姐。
要打着要为司雪好的名义,用那个被司雪亲手养大的小孩去换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