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这声问,程舒逸迅速反应过来:“司听白呢?云九纾我问你司听白呢!”

以司听白一个人的力量是完全没办法撬动这盘棋局的,如果不是云九纾和跟宜程颂在里面出力,司听白不会那么冒进去涉险。

此刻压在程舒逸心口的焦虑终于小小爆发了下。

“舒逸你别急,”云九纾听出她的情绪不对,耐性道:“现在是这样的,当年那场绑架案的真凶是司雨,现在司雨的车在两个小时前到京城了,但是她做了很多遮眼法,我们的人已经开始全城搜捕,但是目前仍旧没有消息,我想问你有没有能猜到的地方?”

“什么叫真凶是司雨,又什么叫两个小时还没有找到?”捕捉到关键词,程舒逸皱起眉:“你们当初设局的时候怎么没有把这个风险规避进去,你知道两个小时意味着什么吗!”

她的怒气仿佛穿透屏幕,给了云九纾一巴掌。

这个从来只有骂人的主第一次被训,云九纾抿了抿唇,有些歉疚:“我知道这件事瞒着你不对,但是现在我们全城都找遍了,没有司雨和司听白的下落。”

全城都没有。

程舒逸只觉得大脑在片刻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但是忽然一瞬的想法在脑海中闪过。

“荒山。”

程舒逸的声音很急,连声问:“荒山去了吗?就是当年司念念被绑架案的现场。”

既然司雨没有进城区,她肯定是着急要处理司听白。

那么什么地方既熟悉又适合处理,又不用进城区呢。

虽然这个想法荒唐,但排除掉所有答案后的最后答案,就是正确答案。

能够秘密处理掉司听白的地方就只有荒山上了,再加上云九纾说当年的绑架案是司雨做的,那么有且仅有的可能就是荒山。

云九纾恍然顿悟,她把位置报给宜程颂,刚准备再说点什么,电话却被挂断了。

“不进城,去荒山是吧?”姚落河看着程舒逸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抿唇道:“行了,你别开口了,坐稳,姐要发力了。”

猛地一脚油门,档位瞬间切换,车似离弦的箭般猛冲了出去。

弯弯绕绕的车道盘旋,姚落河用了最快的码数疾驰上山。

当车刚停稳,程舒逸几乎要抑制不住呕吐的生理反应。

这山十年来未被开采,现场黑的可怕,姚落河嫌弃地给程舒逸甩了个手帕,转身回车开大灯。

艰难呕吐着的程舒逸终于把胃腾空,但事实上她今天除了早餐滴米未进。

强撑着难受的身体环顾四周,程舒逸努力寻找着熟悉的身影。

“司听白!”

她的呼喊声扩散在山间,又被夜风吹散,没有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