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半搂进怀里的人闷闷开了口, 语调冰冷听不出情绪起伏。
只一声名字, 其中包含的意思盛南辞已经全明了。
“嘘, ”盛南辞抬起手抵住她的唇,有些急切地想阻止司明裕的话:“别说出来阿裕,我不想听。”
不想听你说她对你多重要, 不想听你还要为她付出多少。
更不想听你说,你从未,从未将我放在心里过。
压在唇上的指腹慢慢挪开, 变成一个大大的拥抱, 盛南辞抬手将司明裕搂入怀中。
艺人休息室里安静下去, 两个疲惫不堪的人依偎在一起,时间静下来, 宇宙万物在此刻被孤立。
“做吧。”盛南辞的声音很轻,慢慢妥协后放弃到最低底线:“但我要陪着你, 这件事风险大,而且一点要做,就一点活路都别给那个人留,不?*? 然司听白还是要死。”
即使盛南辞扪心自问自己想让司听白死的期盼不比那个人少,但是这样司明裕会难受。
盛南辞不愿意做让司明裕难受的事情。
自己的想法被讲出来,司明裕省去了开口的必要。
连轴奔波的身体透支消耗到极致,缠绕住自己的这个怀抱温暖又舒适,没由来地想往前靠一步。
慢慢闭上眼睛垂下头,司明裕很长地叹了声气。
谁也没再开口。
只有窗外树影婆娑间,溢进来的几丝光影。
......
......
中午日头多烈,傍晚霞光就烧得有多红。
程舒逸原以为是要去江宜医院去见面,还特意为宋卿定了礼物和甜品鲜花,换掉了病号服简单化了个妆。
看着对宋卿这样上心的人,司听白闷闷吃了好大一口醋。
趁着程舒逸换衣服的空档,司听白难得没有像个小尾巴似的跟上,而是悄悄在身上喷了好几次程舒逸的香水,把身上染得全是程舒逸的味道。
她的小心机根本藏不住,换完衣服的程舒逸被漫天香水味呛得轻咳。
这孩子气的占有欲惹得程舒逸心情大好,出门前主动牵起人的手。
“我都没有收到过姐姐送的花。”司听白低头看着自己被紧紧拉着的手,得寸进尺道:“也没收过甜品!”
刚按下电梯按钮的程舒逸回过头,忍不住笑:“宋老师没有上镜需求,你也没有?”
一句话堵了司听白的埋怨,惹得小狗更加闷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