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临时调不动航线,最快一班飞机也是今天上午,着急心切的司明裕开了整夜的车。
才终于在天亮的时候抵达江城。
这座让司明裕生不起半点好感的城市,司听白才短短来了不到一年,就连续受伤这么多次。
盯着即将抵达的楼层数,司明裕暗暗下定决心。
这一次,不论司听白再怎么抗拒,她都将带她回家。
站在身后的盛南辞双手揣兜,不屑地哼了声:“谁稀罕跟她发脾气。”
昨晚的通知盛南辞根本没信,既然是要签病危,为什么不是医生打的电话。
那通报道没能发出去,司听白肯定会绞尽脑汁想别的办法。
算盘珠子都快要蹦到脸上了,也就司明裕这个傻子会信。
叮
电梯停靠,就在门开的瞬间。
司明裕还没来得及抬头,一只手就探了进来紧紧攥着她的衣领,蛮力将她扯了出去。
刚刚还不屑的盛南辞瞬间急了,她看向那双手的主人,不正是那被下了病危通知书的司听白么?
“我说过你敢动程舒逸,哪怕只是一根头发丝,”司听白恶狠狠地瞪着眼前人,如果视线能杀人,眼前人恐怕早就被司听白的眼神给千刀万剐了:“我都会不留余力弄死你。”
几乎是数着电梯楼层的跳动,门开的瞬间司听白就出手了。
也不知道哪里生出来的蛮力,生生将一个成年人提了起来。
一夜未眠的人此刻浑身是血和灰尘,那双漂亮的狐狸眼里布满了红血丝。
暴起青筋的双手攥紧着司明裕衣领,姐妹二人的身高差距在此刻让司听白完全成了压制的那一方。
打出生起就养尊处优的司明裕从未被这样对待过。
司明裕更没想过现在这样扯着衣领的人会是被自己珍视疼惜的司听白。
“司听白你发什么疯!”反应过来的盛南辞扑了过去,死死扣住司听白的手腕,却惊觉自己完全扯不开这个小孩。
她急得死死掐紧司听白的手腕,怒骂道:“你姐听到你出事以后一夜没睡,我们是开车从京城来的,现在你居然要为了那个女人对你姐动手吗!她是你亲姐姐!放手!”
早晨的医院很安静,几乎没人走动的电梯等候区回荡着怒吼。
针锋相对的三个人谁也不让。
“狗屁的亲姐姐!”司听白冷冷一笑,转头嘲讽道:“你会要求盛娇娇在眼皮子底下吃饭睡觉生活吗?即使连换衣服也要在你眼前进行,还是说,你也会在盛娇娇睡着的时候偷吻她的耳垂,在她锁骨上留下咬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