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舒逸正双手环胸,一脸愠色地坐在导演椅上,如果视线可以杀人的话,眼前人恐怕早已经被千刀万剐成片了。

“你说怎么办吧,”女人低头叼了根烟,火光闪烁间,腾升起薄薄烟雾。

呼出了一口烟圈,叼着烟的人烦躁地抓了把头发:“反正这一次我不会再允许她离开我。”

夹着袅袅轻烟,堪堪遮住脖颈的狼尾被揉得乱七八糟。

眉上的骨钉折射出冷光,将本就偏英气的五官衬得更加不羁。

听到这句任性十足的话,程舒逸不屑地哼了声,冷笑道:“姚落河,你有病。”

如果不是跟姚落河认识多年,如果不是亲眼见过姚落河登上过领奖台,程舒逸真的会把眼前这个性十足的人当成搞摇滚的。

虽然音乐跟电影都同样是搞艺术的,但姚落河身上一点导演的文气都没有。

挑染着花色剪短的发,手臂腿间大面积的纹身,以及那数不清的唇钉眉钉。

姚落河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叛逆两个字。

但她偏偏又是个镜头极致细腻,画面情绪饱满的天才导演。

如果只是外貌个性,程舒逸倒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她在圈里多年,什么样的艺人都见过。

可姚落河最叛逆的可不是外貌,而是她那执拗的臭脾气。

看上什么,就必须得到什么。

“对啊,我是病得不轻。”姚落河嘻嘻一笑,漫不经心道:“但你也没比我好哪去,大名鼎鼎的程舒逸不也被那个小艺人当狗玩吗?”

即使是多年朋友,她们俩之间的相处总是针锋相对。

姚落河看着程舒逸,不屑地哼了声。

就像程舒逸看不惯姚落河一样,姚落河最讨厌的就是程舒逸这高高在上冷冰冰的样子。

明明是浓颜系的精致大美人,却半点勾不起姚落河的欣赏欲望。

尤其是那双眼睛,姚落河总觉得程舒逸是蛇变的。

看人就像看猎物,衡量标准是价值,就这么一个蛇蝎女人居然也会为了人失控。

想到什么似的,姚落河眼珠子一转,冲程舒逸呼了口咽:“诶,话说你那心上人上镜吗?要不现在带来我看看?如果长得比你好看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 多给她点镜头。”

“别发癫了。”程舒逸白了她一眼,“说吧,你下一步准备干什么?”

昨晚睡眠不够,又被叫来面对这个活祖宗,程舒逸烦得厉害。

但姚落河此刻却起了玩心,上下打量了一眼程舒逸,啧啧道:“我还真想象不到,你低头求人的样子。”